范營長插話:「余醫生!你還是按照團長的意思寫吧,接下來要面臨什麼,你比誰都清楚。」
雷鳴在一旁提醒:「你會提前見到公安。」
聽著他們的一唱一和,余小燕心裡很清楚,他們說的一點都沒錯。
傅浩喆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前世她早就知道了。不聽他的話,結局只有一個,自討苦吃。
「寫就寫,有什麼大不了的。」
提起筆,余小燕按照傅浩喆的意思,寫了一份保證書,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浩喆抓著她右手大拇指,放在剛才制服余小燕時,崩開的傷口上塗抹了點新鮮的血液,按了個手印。
隨後面無表情地讓范營長和雷鳴在證人一欄上簽字,他們倆都是目擊證人。
保證書收好,雷鳴解開了她,讓她走。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余小燕回頭對傅浩喆露出一個詭異笑容,看得雷鳴心底直發毛。
「團長!余醫生笑成那樣是啥意思?」
「別管她。」傅浩喆才不會在乎,「記住,以後決不能讓她踏足病房門一步。雷鳴!明天一早你去找外科主任,我要求專職醫生看護,就指定陳醫生了,別人不要。」
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再相信余小燕,誰知道那個瘋女人會不會暗地裡再害他。
以他的級別,要求指定醫生看護也不是不可以。
加上范營長的手術是陳醫生做的,讓她來專門護理是最好的。
今後萬一讓余小燕這種人算計成功,整天面對自己厭惡的女人,一輩子都毀了。
不知怎麼,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同樣的事情在上輩子發生過。
回到辦公室,余小燕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好在辦公室里沒人,要是瞧見了,保證嚇一跳。
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極其扭曲,猙獰,比鬼還可怕。
沒想到失敗了,還留下這麼重要的把柄在傅浩喆手上。
她重生的意義在哪裡?
重生回來,似乎什麼都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傅浩喆還是傅浩喆,病房還是那間病房,為什麼她撲了那麼多次都沒能將他撲倒?
前世她就撲一次,傅浩喆成了她的丈夫。
可是,為什麼這世不行?
她哪裡做錯了?
時機不對?還是說她沒在前世相同的時間點去做相同的事,所以不會成功?
猛地一拍腦門,她覺得自己傻透了。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她逐漸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自己每次不成功的原因,想著想著,靠在椅子上慢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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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楚楚來接班後,先去了周營長的病房,等她都弄完,杜雪嬌拉著她去一旁咬著耳朵說悄悄話。
「昨晚上,隔壁病房像是發生了什麼,我聽見了余醫生在哭,她還說要跳樓。有位男同志說『綁了』,之後又說寫什麼保證書。
陳醫生!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陳楚楚:「......」
我當然知道啊!但我不能說。一定是原書女配余小燕爬床失敗了,居然鬧到要跳樓,動靜挺大呀!
「不知道,你還聽到了什麼?」陳楚楚感興趣地問。
杜雪嬌想了想,搖頭:「其餘的沒了,就隱隱約約聽見這麼幾句,搞不懂余醫生為啥嚷嚷著跳樓,最後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我納悶,到底啥事要跳樓啊?她只是醫生,隔壁病房裡的是兩位病人,小雷戰士又是個極好的人,大家相處也和和氣氣,誰會惹怒她?」
陳楚楚笑笑沒說話,自然是除了英俊帥氣的傅浩喆,沒人能惹怒余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