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全都看向胡玉梅。
是呀!說話不能憑臆想,得有證據。就算知道是王香英,劉得貴夫妻倆調換了三個孩子,沒有證據,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劉富盛猛地站起來,掏出懷裡的錄音機,推到桌子中間:「我有。」
聞言,所有人都吃驚不小。
吳俊拿過錄音機看了看,按下播放鍵,裡頭傳出劉得貴,王香英,劉富盛三人的聲音。
「你就算不像我們劉家人,那也是我們的兒子。」這是王香英的聲音。
「兒子?你們有把我當兒子嗎?」劉富盛的聲音。
「三歲時......」
底下就是早上劉富盛回家來跟劉得貴和王香英的談話。
跟劉得貴和王香英生活了這麼久,劉富盛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德行?有理無理攪三分的滾刀肉,必須要有確切的證據才能讓他們低頭伏法。
否則,他一輩子沒辦法脫離他們的掌控,一句「養恩勝於生恩」,說到哪兒他們都占理。
他不想供養這對趴在他身上吸血的夫妻了。
真的不想。
他們根本沒有盡到撫養他的責任和義務,能活著,全靠他自己。
所以他早上早早回來,趁著他們對他的不滿,把話說開,道出當年事情的真相。
放完錄音,劉得貴氣得要殺人,一聲不吭去屋裡拿著一根扁擔出來,趁著大家都在驚愕時,揮舞著扁擔朝劉富盛的腦袋砸下去。
他就跟那「會咬人的狗不叫」似的,冷不丁出手,劉富盛低著頭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邊的傅浩喆抬手一擋,扁擔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劉得貴一看沒砸的劉富盛頭破血流,當場死亡,掄起扁擔再次朝他劈來,傅浩喆抬腳踹了出去,正中他的肚皮,劉得貴被踹翻在地。
「天啊!劉得貴這是要打死富盛這孩子。看他一臉的殺氣,沒想過讓他活。」
「太可怕了,劉得貴瘋了,居然要殺了富盛,咱們劉家村不會出個殺人犯吧?」
「看,他又爬起來了,一聲不吭,拿著扁擔還想打人。」
吳俊第一時間衝過去,拿出手銬,直接將劉得貴手裡的扁擔搶走,雙手銬住。他也是部隊裡下來的,對付一個農民,不過是費點手腳的事。
劉得貴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雙手反剪在身後,戴上了手銬,王香英衝過來哭嚎,被吳俊兇狠的眼神制止。
陳楚楚和胡玉梅,蘭桂花三人忙著查看傅浩喆的手臂,被扁擔砸了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骨裂了怎麼辦?
「我沒事,回去抹點藥酒就行了。」傅浩喆對著關心他的人說道。
嚴如也想過來關心,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直用眼睛瞟著這邊。
嚴小敏大呼小叫指揮蘭桂花:「大嫂!你給傅團受傷的地方揉揉,被扁擔砸中,不是小傷。」
蘭桂花瞪了她一眼,感覺小姑子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她一個丈母娘,怎麼去給女婿揉手臂?要揉也是楚楚去。
她家楚楚是醫生,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外傷,用得著她說,顯得她能耐。
沒人理嚴小敏的話,陳楚楚已經上手揉了,她懂得活血化瘀的揉搓方法,還懂得怎麼推拿。雖然沒有藥酒,及時推拿,不讓血塊淤積,是最快的散淤方法。
陳遠看著地上被銬住的劉得貴,心中後怕,要沒有傅浩喆抬手格擋,說不定兒子腦袋得被扁擔砸開花。
他剛剛找到兒子,就這麼被砸死,他絕對不會放過劉得貴。
胡玉梅也一樣,顫著手指指著劉得貴:「你就是個殺人犯,該關進牢房。我兒子剛出生你就偷走了他,陰謀被識破,就要殺人,你太可惡了。」
劉家村的村民們也覺得劉得貴狠毒。
「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