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讓你晚上八點半左右過去,記住了,可別搞錯了時間。」傅浩林意有所指地看著容艷,好奇地問,「你打算今晚怎麼纏上傅浩喆?」
「指望你幫忙灌酒呀!你媽沒跟你說?」
都這時候了,容艷也不瞞著,她還指著傅浩林幫忙呢,只有她一個人,怎麼把傅浩喆弄到手。
「沒有。」傅浩林搖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容艷,「灌醉了扶去床上?你鑽他被窩?這個主意是不是不大現實?傅浩喆精的很,不會那麼容易被騙,你們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會,你媽說都安排好了,她讓你做什麼你照做就是,剩下的不關你的事。」容艷覺得好笑,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
要蝕也是李群蝕,她才不會蝕呢。一看時機不對,她肯定轉身就跑,爛攤子丟給李群去收拾。
直到事發後才知道,她跑不了,根本跑不了。
傅浩喆太可怕,早知道,打死她都不敢覬覦他半分。
「行,那你記得早點來。」
傳完話,傅浩林回去了。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又去跟人推了一會兒牌九,贏了兩毛錢,大家都散了。
天不早,今天過年,都得早點回去。
傅浩喆回家後,一直陪著傅爺爺說話,傅達明也在,中間出去了一趟,之後回來坐著沒動。
胡潔帶著兒子躲在自己房裡沒出來,傅獻華和傅獻雲在廚房幫李群做年夜飯。
傅獻華今年二十三,過了年二十四,已經有對象了,明年下半年結婚。傅獻雲讀師範,畢業就是老師。
傅浩林進了家門,第一時間去廚房找他老媽,瞧見燉好的豬腳,伸手拿了一塊丟進嘴裡。
李群看見,輕飄飄一巴掌打在他後背上:「都多大人了,還這麼沒規矩,當心你爸瞧見罵人。今天他臉色不好,你可要小心些。」
傅浩林不以為然:「小心個屁,只要傅浩喆回來,爸就沒給過我們好臉色。媽!不是我說你,明明知道傅浩喆要回來,爺爺出去了你也不讓爸陪著,啥意思?你故意堵他的心?」
李群冷笑:「是又怎麼樣?我就是故意的。死老頭子摳門得很,退休金不肯拿出來給咱們花,就為他攢著,那我們何必照看那死老頭?」
傅獻華插嘴:「媽!你怎麼能這麼說爺爺?他怎麼沒把退休金拿出來了?我看他就是拿得太多了,才讓你拿了還想拿。」
「嘿!你個吃裡扒外的幫誰說話呢?」李群瞪著大女兒,「你懂什麼?死老頭整天跟著咱們,他的退休金就該給咱們。他要不在這個家,往後我也不指望。
眼看你要出嫁,我不得給你弄點陪嫁?死老頭不拿出來,我拿什麼給?」
傅獻雲看了看李群,小聲嘀咕:「你拿什麼給?男方不是給了禮金,你多多少少添上些不就是了,為什麼非得摳爺爺的退休金?
我參加工作也三年了,工資全都上交,家裡就獻雲需要供養,哥嫂,爸媽都有工資,怎麼錢就花完了?也沒見家裡買啥大件東西,錢都花哪兒去了?」
李群一怔,沒想到大過年的,大女兒居然問了她這麼一個問題。錢當然是都扶貧她娘家人了,可這話她不敢說,直接反問。
「是呀!錢都花哪兒了?」
傅浩林多少知道些,但他不說,因為他的工資是上交了,可陸陸續續又會從李群手裡拿回去。
他總以討好領導,穩定工作,保障福利為主,哄得李群不得不拿出錢來,否則兒子的前途沒保障,福利待遇跟著下降。
本來這話就是煙霧彈,根本經不起查證,偏偏李群腦子蠢,從來不去追問真相,基本上兒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讓給多少就給多少,母子倆的感情也是家裡最好的。
哪怕看見她給舅舅拿錢,傅浩林也從來不說什麼。拿的又不是他的錢,管那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