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身要走,被余小燕喊住:「你們別走,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豐源化工廠爆炸的事。
我是前世在報紙上看到的,到底是誰放的炸藥,作案人是誰,報紙上根本沒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吧!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隨便禍害人了。」
傅浩喆和沈通聲都沒理她,這女人腦子不好,謊話連篇,她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可信。
女公安看余小燕的精神狀態堪憂,癲得厲害,實在聒噪,一手刀將人打暈,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沈通聲和傅浩喆去了另外一間辦公室,兩人都沒急著說話,而是坐下來思考。
摸出口袋的煙,掏出一根,沈通聲點著吸了一口,這個案子他查得很累,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壞人死了,線索斷了,怎麼查都摸不著頭腦,雲裡霧裡的。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天大的線索,卻是個神經病,說什麼前世在報紙上看到的消息,這怎麼可能?
消息肯定是真的,不然她說不出來,更不可能說得那麼具體,連時間地點都說得清清楚楚。
只是她裝傻充愣不交代,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她如實交代呢?
「想辦法將我送去豐源化工廠,弄個工會幹事的身份。」
一支煙快吸完時,傅浩喆忽然丟出這麼一句,沈通聲詫異扭頭看他:「你要去臥底?」
「暫時只能這麼辦,時間緊迫,我必須去那裡盯著才能安心。」傅浩喆說出心中的計劃,「不管怎麼樣,余小燕已經交代了時間地點,只要盯著,一定會抓到其他人。」
「那為什麼不直接去審問她?」
「那是你的事,我不摻和。」傅浩喆不想面對瘋瘋癲癲的余小燕,「咱們兩手準備,我去豐源化工廠盯著,你在這裡盯著,隨時通氣。」
吸完手裡的煙,沈通聲將煙屁股丟進垃圾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同意了傅浩喆的提議。
「行,就按照你的意思來。」
「還有,查查余小燕的家庭情況和社會關係,我總覺得這事蹊蹺。」傅浩喆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她去紅沙人民醫院沒多久,不可能結交到什麼無話不談的朋友,她是從哪兒得知這個情況的?
她死咬著不肯說,一定是這個消息是她無意之中得到的,其實她並沒有參與其中。除了家裡,親戚朋友之處,她還能從哪兒無意之中得到這麼重大的消息?
換句話說,能對她不設防,無意之中讓她看見這麼絕密消息的人,又會是她的誰?」
沈通聲順著傅浩喆的思維去思考,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路。
「你的點子不錯,我馬上安排人去調查。你的身份我會去申請,爭取儘快讓你去豐源化工廠報到。名字最好換一個,怕有心人認識。」
「換成傅恆。」
這個名字是傅浩喆以前的執行任務時用過的假名,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
傅恆就是傅浩喆。
沈通聲的手段還算迅猛,第二天,傅浩喆就以傅恆的名義,由豐源化工廠的廠長領著,去了工會報到。
他長得好,還謙遜有禮,髒活累活搶著干,工會的其他同事都挺喜歡他。
加上他是廠長親自領過來的,還說是市總工會派來的,大家對他更是客客氣氣,以禮相待。
廠長領來的,那能是小蝦米?不定是哪個幹部子弟來他們廠里鍛煉的呢。
傅浩喆的話很少,每天上班都在幹活,極少在辦公室待著。
別的幹事都在辦公室里寫寫畫畫,他卻在外邊四處找人談心,了解工人們的各種生活需求,對工會的不滿和抱怨。
工會主任王強心裡雖有不悅,礙於廠長的面子,也不敢為難他。
傅浩喆來到文藝晚會排練現場了解工人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