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門鎖都換好,家裡也收拾好,崔雪就放了兩個阿姨半天假。
回到大院,崔雪剛進門就聽到小若雲的哭聲,連忙走到徐氏房間,發現她臉色有些潮紅,哭得正傷心呢。
見到崔雪,小若雲伸手就讓她抱。
心疼的把她抱到懷裡,感受到她身上不對勁的熱度,貼了一下她的額頭,滾燙得不行。
「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來,怕是被嚇到發燒了。」徐氏擔憂得不行,一臉心疼的看著小若雲。
「我帶她去衛生室看看。」崔雪說著,就抱小若雲出門。
徐氏沒跟著,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什麼,她得看看家裡有什麼做個飯。
就算大人不吃,小若雲也得吃,看她燒得怎麼樣,要是得打針她還得送飯過去。
衛生室在部隊裡,崔雪帶著小若雲過去的時候,裡頭有兩個穿著軍裝套著白大褂的軍醫在。
「誒,弟妹?這是怎麼?」年紀稍大些的男人,是工齡最長的軍醫,姓盧。
「盧軍醫,幫我看看若雲。」崔雪露出懷裡的小若雲。
哭聲半路就已經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臉卻紅得很。
盧軍醫一看就知道是發燒了,而且還不低,摸了摸她的額頭,轉頭去裡邊配藥室,過了一會兒就帶著一個吸滿藥的注射器出來。
「要打針啊?」崔雪看著老式的注射器,有些發黃的玻璃注射器,鋼針比後世的針頭粗了一倍不止,臉頓時一僵。
她也是這個年代過來的,自然知道那針打起來有多疼,再一想這針打在閨女身上,心都疼了。
「打一針就好了。」盧軍醫好笑的看著她。
「行吧。」崔雪看著懷裡燒得臉通紅的小若雲,咬咬牙點頭同意了。
針一紮進去屁股,小若雲就疼醒了,剛張嘴要嚎,盧軍醫就拿著空注射器直起身,說了一聲「好了」。
崔雪忙安撫哭鬧的小若雲,等她因為藥效起來又睡過去後,才跟盧軍醫連連道謝。
「怎麼燒這麼高才想起來過來看?天晚了,回去注意別吹風了。」盧軍醫隨意跟她聊了兩句。
崔雪把昨晚碰上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聽到那些亡命之徒都進了派出所,盧軍醫的臉色都沒好起來。
「這也太危險了,還好嫂子你早做準備,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一旁突然傳來一道嬌俏的聲音。
崔雪聞聲看去,才注意到盧軍醫身旁跟著一個面生的女醫生,不僅面生還年輕,看著才二十出頭,卻出現在這,讓崔雪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關係戶。
「這位是?」崔雪疑惑的看向盧軍醫。
「她是新來實習的軍醫,叫邵白晴。」
姓邵啊,那確實是關係戶了。
崔雪想到某位姓邵的領導,心領神會,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邵軍醫。」
「嫂子叫我白晴就好,您是梁營長的愛人吧?我聽說過您。」邵白晴笑眯眯的很討喜。
梁宗山上回立了功,原本應該升官的,但是他剛升營長沒多久,所以只記功不升職。
想升上去,近兩年怕是不可能了,除非有特殊情況。
「聽說過我?」崔雪一愣,不知道她怎麼聽說過自己的。
「是啊,我爸媽私底下對嫂子讚不絕口呢。」
崔雪眼底微動,笑著敷衍了兩句,然後帶著小若雲離開了衛生室。
走出去一段距離,她臉上的笑才落了下來,一臉凝重的思考著剛剛邵白晴跟她說話的意思。
她行商在大院裡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因為梁宗山特殊的職業,她行商在以前可不算什麼光彩的事。
要不是現在有政策支持,別人不敢在公共場合討論,不然她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