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儘管上了年紀,精神氣還是有的。
脾氣更是不減當年。
因為陸遠東的事情,心裡可是窩著一肚子火氣正愁著沒有地方發泄呢,聽到陳翠萍這個八卦婆子竟然在背後罵志遠媳婦野種,他哪能饒她?
他對自己的大孫子媳婦那是滿意的很,寧靜是張破岳和寧雪梅的孩子,是老朋友寧國誠的外孫女,還是個聰明能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深的一家人的喜歡,就這麼一個八卦婆敢說寧靜的壞話!
二話不說,彎腰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朝著陳翠萍就扔過去!
老爺子那叫一個老當益壯,每天都要鍛煉身體,跟寧國誠兩個老頭子在一起的時候,經常玩用石子打水漂的遊戲,那叫一個有準頭!
石頭也就是彈珠大,就朝著陳翠萍的後腦勺打!
讓她一張臭嘴胡說八道,她才野種,全家都野種!
「啊!」
被打疼的陳翠萍捂著腦袋撒丫子就是一通狂躥,周家她惹不起,老爺子更惹不起啊
陳翠萍挨打的時候,姚寧靜周志遠已經來到了孫大牛家裡。
孫彪子老兩口這會正坐在飯桌邊對著兩大碗麵條使勁戰鬥。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更何況是好幾天都沒有吃到飽飯的老兩口子。
等陳春花氣沖沖拿著行李包騎著自行車走的了的時候,老兩口衝著兒媳婦的背影好一通數落,無非是兒媳婦不厚道,不把他們看在眼裡,等兒子回來後,一定得好好跟兒子說道說道這個事情,讓兒子好好教訓教訓兒媳婦。
唾沫星子一頓亂飛,這才感覺到那叫一個口乾舌燥,看到飯桌上的大碗麵條,老兩口就說這兒媳婦真不是東西,做飯只做她自己的!得虧把她氣走了,不然老兩口還是沒有飯吃!
到廚房裡找筷子的時候,這才發現廚房裡還有一大碗麵條。
把麵條端出去,一人一海碗麵條吃著,一邊吃還一邊議論。
好好的麵條都坨成一個疙瘩了!白麵條荷包蛋,多好的東西,要不是他們吃了,兒媳婦不得倒掉了!
這是害怕他們吃呢,還偷藏了一碗麵條放到廚房裡了!真不是東西,一個做保姆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老兩口子吃麵條的動靜那叫一個響,筷子敲打在碗筷上那叫一個噼啪作響,兩個大海碗幾乎都扣到了自己的臉上,吧唧吧唧的響聲夾雜著噼啪碗筷敲打的聲音,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屋裡多了兩個人。
自然,老兩口的議論都被周志遠姚寧靜聽到了耳朵里。
周志遠眉頭緊皺,姚寧靜都忍不住搖搖頭。
這老兩口來這裡,完全是給春花添堵,他們在這裡呆著,春花跟大牛小兩口的日子肯定得受到影響,得想辦法讓他們趕緊回老家去。
不用問,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應該就是春花從醫院拿回來準備洗的髒衣服了。
老頭子頭上歪帶著一頂深藍色滿是油漬的帽子,身上穿著一身肥大軍裝,狼吞虎咽的時候嘴巴就跟漏似的,軍裝上都掉上了一些麵條渣渣。
老婆子身穿一件帶碎花的衣服,衣服袖口領口有一些污漬,正是春花給周梔做的嫁衣。
穿在瘦小的婆子身上,就跟肥大的和尚服似的,難看的很。
瘋狂乾飯的孫彪子終於把湯碗裡的湯水一股腦倒到了嘴巴里,這才察覺到飯桌上衣服上掉上了一些麵條,二話不說抓起來就往嘴裡塞。
「嗝」
吃飽喝足的老婆子心滿意足放下飯碗,張嘴就打了一個飽嗝,一抬頭嚇的打了個哆嗦。
哎吆老娘,這屋子裡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
「是孫大牛父親母親吧」
周志遠幽幽出聲。
孫彪子老兩口急忙起身,一溜小跑著跑過來伸出手就要跟周志遠握手。
這人身穿一身軍裝,長的高高大大的,說不定就是兒子孫大牛的首長!
那還不得麻溜巴結!兒子的前程在人家手裡呢!
「您是,您是」
「他是春花的哥哥」
站在一邊的姚寧靜微笑著出聲,周志遠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