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躺在床上,氣色還不錯。
看姚寧靜走進來,急忙就要下床。
「二叔,躺著別動,我在外邊買的燒餅,白芝麻鹹味的,聞著挺香的,一會洗洗手吃。」
姚寧靜把燒餅放到床頭小柜子上,從病房端著臉盆出來,到一邊的洗手間洗手接水。
這年代病房條件有限,就算是王守龍有門路能找到雙人間病房,也得到外邊的公共洗手間洗漱。
她出來的時候,白玉蓮正委屈扒拉抱著摔癟的鋼精鍋站在走廊里哭。
頭上圍著的紅圍脖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了都騰不出手系。
姚寧靜厭惡沖她掃視一眼,這一眼不要緊,立馬發現了新大陸。
她的左邊脖子上,有一塊紅紅的印記。
吻痕?不是單身嗎?
這麼勁爆
姚寧靜撇撇嘴巴,都是些啥玩意。
這頭纏著周志遠那頭也沒有閒著,真噁心!
她洗手回到病房,正好碰到護士查房,讓護士幫著在額頭傷口消毒貼了一點白紗布。
不過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
兌上一些溫水幫著二叔擦手,急得二叔連連嚷嚷使不得。
她跟二叔一人一塊燒餅啃著,斜著眼睛看一眼呆站在一邊的周志遠。
不給他,晾著他!不是有白蓮的豆腐包子嘛!
周志遠杵在門口,是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燒餅的香味濃郁,他都忍不住咽口唾沫。
白玉蓮急忙把紅圍脖快速在腦袋上圍好,走到周志遠跟前,一臉的哀怨。
「小遠,你跟弟妹解釋一下,咱們以前是好」
「粥來了,粥來了!」
可憐王守龍,右手端著一個飯缸,左胳膊上打著繃帶的左手也端著一個飯缸。
「小米粥熬的米油都出來了,食堂大師傅可憐我一個傷兵號沒人照料得自己打飯,一毛錢給我兩大餐杯米湯。」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王守龍急抬左手啪拍一下額頭。
「你說我傻不傻啊,早知道我就食堂買幾個包子回來了,小米粥肉包子多帶勁啊」
站在門外的白玉蓮一臉的期待,兩個手不由自主把盛著包子的鋼精鍋往前遞了遞。
周志遠吊著臉一步邁進病房,看都不看她一眼。
「老周老周,中午你去食堂打飯,你找護士在腿上打個石膏,然後到小廚那邊打幾份排骨回來」
「滾!」
「我一個傷殘病號給你一個正常人把飯菜打回來了,你讓我滾?你良心被狗吃了?」
王守龍嘴裡罵罵咧咧,卻一臉的壞笑朝外看了一眼,伸出手抓著一塊燒餅剛要往嘴裡塞,就被周志遠一把奪了下來。
「天天躺著吃那麼多幹啥!」
姚寧靜終究不忍噗嗤笑出聲。
回過頭去,原來站在門外的白玉蓮不知什麼時候早就離開了。
「寧靜你額頭怎麼傷的?」
姚寧靜剛要說話,對上二叔一臉心疼的目光,到嘴邊的話急忙改口。
「沒事,來得時候走的急,不小心摔了。」
「志遠啊,我也沒有什麼大事了,咱們就辦出院吧,這一天天在這裡呆著,都是錢啊」
「二叔,錢的事情你不用管。」
他看一眼歪著嘴巴的王守龍,接著來了一句。
「他有錢花不了」
王守龍:
「二叔,您就安心這裡再住兩天,過兩天情況穩定了,咱們就回去。」
周志遠把兩個飯缸分別放到二叔跟姚寧靜跟前。
看姚寧靜拿出一個小碗倒了一些米粥出來,周志遠一把端起小碗,三兩口喝了下去。
吃了一點燒餅摸摸嘴巴,周志遠同王守龍兩個來到走廊一通嘰嘰咕咕,回來跟二叔說,有事要帶著姚寧靜出去一趟。
她就感覺他跟王守龍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秘密。
周志遠兩個眼睛通紅,明顯是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模樣。
難道昨晚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