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這是你烙的油餅嗎,可是把我餓得夠嗆,一看這油餅就好吃,我先吃一個!」
周梔笑嘻嘻朝著端著稀飯到桌子上的周志遠打著招呼,伸出手就要去抓飯桌笸籮里的油餅。
「洗臉洗手了嗎?」
正在和面的田心萍拿著一雙筷子啪一下敲到了周梔的手背上。
「媽媽,人家不是餓了嗎?大哥,你就說我能不能吃油餅吧!」
周梔撅著嘴巴搖晃著周志遠的胳膊撒嬌。
「嗯,吃吧。」
老男人沉悶出聲。
「聽聽,媽媽,我大哥讓我吃的!那我就吃!」
周梔一臉傲嬌地仰著臉衝著媽媽撒嬌,還是走到旁邊拿著臉盆胡亂洗了兩把,抓著油餅就往嘴裡塞。
不得不說周志遠做的飯還真是好吃,蔥油餅兩面煎得金黃酥脆,咬一口直掉渣渣,蔥香味滿嘴留香,樂的小吃貨大眼睛都眯縫起來。
姚寧靜從小罐子裡掏出一個鹹菜疙瘩,洗乾淨後切成長條用辣椒油和醬油拌勻了,拿一雙筷子遞給吃得心滿意足的周梔,囑咐她喝著南瓜小米粥就著鹹菜吃蔥油餅,味道更香濃。
「嫂子,我大哥做的這蔥油餅真是香啊,以前在新省服役的時候,我做夢都盼著吃我媽媽做的蔥油餅!這些日子沒有吃上,心裡正饞得慌呢,誰想到我大哥的手藝竟然跟咱媽媽的手藝有的一拼!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還以為這是媽媽做的呢!」
周梔吃的嘴角邊都是金黃渣渣,嘴裡含混不清吃著,夾一根鹹菜條放到嘴裡咬一口,樂得傻乎乎地直笑。
「嫂子,嫂子,你跟大哥咋就知道我想吃蔥油餅就鹹菜條喝小米南瓜粥呢,這些簡直是絕配啊,我就喜歡吃這一口。」
看周梔一臉誇張的樣子,屋子裡除了周志遠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笑。
周志遠儘管沒有笑,臉上的冷意明顯鬆弛了不少。
這個周梔,為了拉近他跟周家的關係那真是煞費苦心,就連蔥油餅都成了拉近家裡人感情的藉口了。
吃罷飯周光義喊周志遠走了出去,田心萍忙著剁豬肉準備炸肉子,交給要寧靜跟周梔一個任務,讓她們兩個把豬頭豬蹄豬尾巴上的毛毛褪乾淨了,準備中午做滷肉。
周梔樂的歡呼雀躍,把豬頭等放到了大盆子裡,跟姚寧靜吹牛褪毛這些活全都包給她了,她最願意乾的就是拔豬毛這些活了!
把用來捅爐子的小火叉塞到爐子裡燒紅了,照著有豬毛的位置就是一頓燙。
哧啦一聲聲響過後豬毛被燙的乾乾淨淨,屋子裡一股燒毛的臭味,原本白白淨淨的豬頭都被她燙成了大花臉。
「丫丫啊,你什麼時候學過這本事的?」
田心萍已經剁好了做丸子的肉餡,問姚寧靜要了兩個生雞蛋,找到了醬油油鹽,在肉餡里放了一把白面,這會正在用筷子沿著順時針均勻攪拌。
抬頭看著兩個坐在小板凳的姑嫂兩個,一個好奇蹲在一邊觀看,另外一個跟屠夫一樣拿著冒著黑煙火叉子燙著豬毛,田心萍心情很好地抬頭笑笑,同她們說著話。
「媽媽,我會的本領多著呢」
「咯咯,你看看你,只圖快了,上面好多的小細毛呢,我用鑷子再拔一下」
姚寧靜看著周梔燙過豬毛的豬腦袋笑彎了腰,這神經大條的姑娘,性格粗糙幹活風風火火,上面還有好多豬毛呢。
她記得周志遠的行李包里有工具,乾脆起身去找鑷子。
行李就放在小屋子裡小床上,打開拉鏈胡亂往裡面一摸。
她突然愣住了,包里有一個冰冰涼涼的傢伙!
定睛一看果真是一把手槍!
姚寧靜嚇了一大跳,隨之後知後覺想起來他的身份。
他是特殊崗位軍人,隨身攜帶武器是正常的。幕後黑手到現在逍遙法外,他表明上看著輕鬆,其實心裡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的。
找到鑷子後把行李放回原處,姚寧靜不動聲色坐回到周梔身邊,兩個人對著頭一邊說著話一邊拔著豬毛。
田心萍則已經在小爐子上炸著肉丸子。
小鍋里倒了半鍋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