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水岸小區的大門口朝北,面對的是一條公路,此時這一段公路已經發生了阻塞現象。
兩輛昌河,兩輛帕薩特,一輛別克君越停在了小區門口公路的南側的車道上。
二十幾個胳膊上紋龍畫虎、頭髮顏色各異、臉上戾氣十足的社會青年,堵在了小區的門前,其中一些人正在彼此談天打屁,還有一些人散落在門前,叼著菸捲朝小區裡面虎視眈眈。
保安隊長王兆立如臨大敵,領著8名保安站在了院門的裡面。
王兆立是特種兵退伍的,他帶領的白班保安也不同於夜間保安。
如今的物業公司都講究一個形象,所以白天的保安都是身高不低於1米80的小伙子,工資也遠遠比夜班的老頭保安高出許多。
但是王兆立等9個小伙子卻沒有絲毫的底氣來解決眼前的困境,小伙子們雖有外型,卻不是打架的材料,這要是打起來肯定是一觸即潰。再者說,就算能打贏也不敢打,保安是要下班的,一旦離開了小區,人家想怎麼堵就怎麼堵,想怎麼虐就怎麼虐了。
所以王兆立只能按照物業應急預案報警,然而110來到這裡,發現門口那些混混們僅僅是站在公路邊,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所以扔下幾句所謂的警告就又走了。
警察到來的時候,混混們提開了一輛車的位置,小區暫時得以恢復了進出交通,然而警察一走,這個口子瞬時又被混混們給封上了。
王兆立知道領頭的混混叫虎彪,在這一帶很是吃得開,路北那些飯店旅店理髮店什麼的,都要按月給虎彪交保護費,就是緊鄰小區的東望集團,逢年過節發福利也要給虎彪的兄弟們發雙份。
虎彪根本不屑於跟一個保安隊長去講數,他派了一個殺馬特小弟向王兆立宣布了他們的要求:
一、交出今天凌晨打馬偉的人;
二、小區物業拿出外面5輛車20幾個人的交通費、誤餐費、誤工費總計人民幣1萬元;
三、限時到中午12點,如果到時不能滿足彪哥的要求,必砸小區物業,然後第二條費用加倍。
所以王兆立給張俊打了電話,然後又給天賜集團的安保部打了電話,既然不能打,如何談判如何妥協,都不是他王兆立能做主的事情。
此時眼看就要到12點了,小區門口已經聚集了太多的人,路北做買賣的老闆,消費的客人站在路北看熱鬧,小區院子裡面的休息在家的業主也下了樓看熱鬧,還有想用手機拍攝上傳網絡的,都被虎彪的人嚴厲制止了,再拍就沒收手機,揍人!
在華夏,永遠都不缺乏圍觀看熱鬧的人,有下棋的,要圍觀;有賭博的,要圍觀;有打架的,要圍觀;有車禍的,要圍觀;有鼻子出血仰頭向天的,也會有一群人跟著往天上看。
不論事情多大,圍觀者的心理素質都能承受,事不關己嘛,最多濺一身血而已,熱鬧卻是不可不看。
鍾義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跑進了圍觀者的焦點之中。
他確實是跑進來的,張俊開車在後面追都愣是沒追上。
鍾義沒有選擇張俊提出的任何一個方案,他直接開門就跑了!然後張俊才氣急敗壞地想要追。
一共200米的距離,張俊車子起步,鍾義都跑了100米了,等張俊的車子過了100米,就沒法往前開了,路上都是車和人。
跑進對峙焦點中間的鐘義,幾乎一眼就認出來哪些是堵門的混混,這也不是鍾義有什麼火眼金睛的能力,只能說這些混混的打扮太明顯,不論是紋身、衣著、髮型還是走路站立的姿勢,都在告訴別人,別惹我啊!哥們兒是出來混的!
看見這些紋身的混混,鍾義就笑了。
87年之前,鍾義在社會上打架,沒少揍這些有紋身的,那時候紋身這個東西剛剛起步,搞紋身的人沒有什麼好的設備更沒有什麼好的技術,所以紋出來的東西都很粗糙簡陋,有的就是在胳膊上紋一個「忍」字,有的紋一朵梅花,還有的紋了一條蚯蚓,不過鍾義覺得紋蚯蚓的估計當初是想紋一條龍的,只不過紋出來以後連蛇都不像。
話說紋身這種東西,內陸地區在80年代的手藝真的沒法跟香港比,人家香港是從被日不落帝國訛租了過去之後一直在發展,中間也不曾斷檔掉隊,所以紋身
第二十八章老鷹捉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