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三節課,是政治課。文善老師主講。
鍾義一貫不學這門課程,所以他低頭看起了高一物理。
伊輕舞早就發現了鍾義在看理科課程,她認為鍾義或許是想要調班,去該讀理科,畢竟剛剛分科不久,這時調整還算及時,伊輕舞為這個猜測感到高興,終於可以換個同桌了。
文善老師講到興起處,走下了講台,在課桌之間溜達來溜達去,講著一些時事政治與課本內容的相通之處,當他走到了鍾義的身邊時,習慣性地看了一眼鍾義正在看的書,當他發現這本書竟然是物理時,文善老師怒了。
摸底考試的時候鍾義交了政治的白卷,就讓文善老師感到十分不爽,而後他一度留意過這個學生,發現在政治課上,他總是看一些其他學科的書,不過之前看得好歹都是文科的課本,可是這物理算是怎麼一回事?
我文老師講課就那麼不堪入耳嗎?文善老師覺得這是鍾義對他的侮辱。你學不學習是你自己的事,考不上大學也是你自己的事,我也懶得關心你,可是你不能如此侮辱我的講課水平啊!
「鍾義同學,請你站起來。」文善老師不講了,停下來對付鍾義。
鍾義依言站起,問道:「文老師,有什麼事嗎?」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聽我講課,我建議你離開教室。你在這裡看物理書,影響我講課的情緒。」文善老師倒也是實話實說。
「好的,今後的政治課我都不會出現在教室,文老師,再見。」鍾義施施然走出了教室。
文老師用手指點了點鐘義的背影,張口結舌的,終於還是沒有在背後說鍾義什麼壞話,充分體現了為人師表的良好素質。
鍾義離開了教室,也沒打算再學什麼,走出了教學樓後,他點了支煙,打算去野豬林看看,或許老校長跟盒子會在那裡下棋,還有他師父說有機會也來學校,而昨天師父並沒有來。
在他走近野豬林的時候,雖然他的耳際充斥著建築工地的施工聲響和民工們的說話聲,但是也妨礙不了他聽見野豬林里的打鬥聲音。
從聲音上來判斷,是兩個人在對打,而且拳風凌厲,腿風疾勁,時不時還會出現拳腳相互格擋撞擊的「嘭嘭」聲,聽起來這兩個人都是高手,而且還是遠超李佑軍和孫慶海之流的高手。
「難道是李佑軍的師兄找來了?但是他是在跟誰交手呢?」鍾義如此想著,向野豬林走了過去。
大課間的時候,鍾義拒絕了李佑軍師兄的挑戰,李佑軍也無可奈何,只留下了一句「我會把你的話轉告我師兄」就帶著戴君走了。他不走也沒別的什麼念想,他也不敢再跟鍾義動手。
鍾義走進了野豬林,但是並沒有穿林而入,因為他在林中已經可以看見正在交手的兩個人了,其中一個是他認識的,是於勇,而另外一個中年人,年齡與於勇相仿,他卻從未見過,只是看那人的招式,並非是空手道的打法,反而跟於勇的拳腳路數很是相近。
此時的野豬林內的空地上,除了這兩個交手的人外,再無旁人。
片刻之間,林中的兩人又是交換了幾招,招招兇狠,當真是拳如閃電、腳似流星。忽然之間,兩個人停頓下來,於勇的左掌懸停在那個男人的咽喉處,凝而不發。
那男人發出一聲長笑,而後說道:「師弟,這麼多年沒見,你的功夫不但沒有退步,還更精進了。」
於勇收回了手掌,說道:「整天幾乎除了吃睡就是練功,沒點長進怎麼行。」
鍾義這才恍然,原來人家是同門較技來著。不過看他們的拳腳招式,倒也很有可取之處,鍾義暗暗揣測了一下,覺得這樣的拳腳在攻擊自己時,依然可以用沾衣十八跌來破解,也就不再艷羨。
只聽於勇問道:「師兄,你怎麼能夠出山了?莫非師門有所變故不成?」
那師兄臉色一凝,說道:「不是師門有所變故,而是整個隱門有所變故了。」
「嗯?隱門能有什麼變故?莫非又有人想要統一隱門了?」於勇不解地問道。
「師弟啊,要說你唯一的不好,就是有了手機也不知道給師門留個號,而且這麼多年你又不在燕京,有點什麼事都沒法聯繫你。」師兄略有責備地說道。
「師兄,你快說出了什麼事吧。
第一五二章隱門不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