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江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傅堯從口袋裡掏出來的紙和筆,快速寫好一份字據,這份字據他抄了兩份,一共三份。
李秀榮一把搶過來自顧自的簽上,她現在對沈薇薇實在是煩不勝煩,直接厭惡得恨不得把她推下河去。
她把那個人和自己還有沈大江的約定給忘得一乾二淨,想著既然好幾年不來找他們兩個人了,估計沒有音訊。
大不了再來的時候,她直接說沈薇薇跟人跑了,不聽自己和沈大江的話,總歸都是沈薇薇的錯。
「簽呀!」
李秀榮簽完三張字據後,把筆和紙塞到臉色不太好的沈大江手裡。
她不明白沈大江有什麼好糾結的,直接簽了上名字不就行了!
正好她也不想和沈薇薇有聯繫,斷了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省的三天兩頭惦記著他們老沈家的東西。
今天能要走一個紅薯,明天就能要走一袋米。
現在斷了好歹也能拿到四百塊錢,就當是養了條狗了。
李秀榮不知道的是,傅堯背著她拿過沈大江手裡錢的時候,其實有五百五十塊錢。
沈大江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他不簽也不行了,周圍的人都盯著自己看。
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沈大江同志,我的半截玉佩呢?」
沈薇薇在沈大江簽完後,突然又問起這件事情。
「…啥…啥玉佩?」
他簽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聽到這個問題,手微微一抖,「江」字最後一橫被他不小心拉長出去,看上去透著股心虛的意味。
「我說我的玉佩呀,我聽沈知意給我說過,你們把我玉佩給收起來了。」
沈薇薇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過沈大江簽好的三份字據,她和傅堯也分別簽上。
簽好後,她抬頭看著沈大江等他回答。
「我沒有玉佩。」
沈大江這次說得很絕對,他不能把玉佩給沈薇薇,且不說現在他也不知道玉佩到底在哪兒,他記得之前就是放在存錢的鐵盒子裡面。
現在不翼而飛了,他去哪裡找這麼塊玉佩出來。
李秀榮更加咬死:「什麼玉佩?沈有為都沒有玉佩戴,自己耳朵聽岔了怪知意給你說。
她咋沒給你說你是個白眼狼。」
李秀榮現在也不敢保證自己到底有沒有和沈知意說過,可能之前說漏嘴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現在她是不可能承認沈薇薇有這塊破玉佩。
「好。」
沈薇薇點點頭,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逼下去勢必會讓李秀榮和沈大江和自己魚死網破。
至少今天拿五百五十塊錢拿回來,還徹底的知道自己不是這夫妻倆親生的消息。
李秀榮看沈薇薇沒有繼續問下去,心裡稍稍鬆一口氣,沈大江也是。
他倆站在一起,周圍沒有人願意靠近他們,更別說關心他們了。
沈大江聞到一股子蛋腥味,他往旁邊移開一步,拉開自己和李秀榮的距離,他忍不住低低呵斥一聲:「你趕緊回去洗一下,又髒又臭,讓我丟了臉面。」
李秀榮看沈大江把「嫌棄」兩個字就差拿筆寫在臉上,氣得冷笑:「怎麼?現在倒是嫌棄我讓你沒臉了?
沈薇薇讓你丟臉丟得褲衩不剩,你倒不覺得自己丟臉?
老娘還一心護著你們,炒菜炒到一半,直接出來找你們,被弄了一身髒不說,你嫌棄我了?」
一聲比一聲高,眾人看著突如其來的吵架,默契般沉默幾秒。
他們都扭頭,把視線落在這倆夫妻上,有些不明所以。
李秀榮這是受刺激瘋了?才打了女兒和兒子,這是又要和自己丈夫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