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的宋艷,驚動了附近的村民,這才將她送回了家。
宋富貴和劉婆子聽到動靜,起身打開門一看,結果就看到了狼狽至極的宋艷,心疼得直抽抽,「哎呦,閨女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晚回來,而且還提這麼多東西?」
宋艷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洶湧而出,「爸,媽,我的腳好疼啊!」
半個小時後,宋艷躺在床上,腳後跟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一手拿著雞蛋糕,一手捧著一杯麥乳精,將所有事情,全部說給了宋富貴和劉婆子聽。
最後眼神陰狠地說道:「爸,你趕緊將宋瑾那個賤人抓過來,給我打爛她的嘴!」
「她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男人,也不知道是那傻子從哪勾搭來的姘夫,仗著有那個男人撐腰,她都爬到我的頭上撒野了。」
「她在商場,搶我喜歡的裙子,還敢出言諷刺我,而且要不是她,我黑五類的身份也不會曝光,更不會被夏曉蓮那個賤人打,丟了供銷社的工作。」
「你快將她抓過來,狠狠教訓她一頓!」
「什麼?」
劉婆子睜大雙眼,猛地抓著宋艷的胳膊,難以置信地問道:「艷兒,你說你供銷社的工作沒了?」
宋艷手上端著的麥乳精,都被劉婆子晃出來了一點,她立刻皺起眉頭,連聲抱怨,「媽,你幹什麼啊?」
「我身上還疼著呢,你能不能輕點?」
劉婆子端走她手上的杯子,討好似地哄道:「好好好,是媽太激動了。」
「但是你供銷社的工作,真的沒了?」
「是啊,艷兒,我好不容易托關係,給你將戶口安到你舅舅家,又給你找了供銷社的工作。」
「這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宋艷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雞蛋糕,憤憤不平地說道:「難道我不知道供銷社的工作穩定,每天風吹不著雨打不著,工資又高嗎?」
「但是現在,我不只是丟了工作,還被同事打了一頓,你們不關心我的身體,就知道問工作丟沒丟。」
「我現在告訴你們,丟了,而且還是被季管事開除的,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所以你們一定要幫我報仇!」
宋富貴的臉色很是難看,宋艷還不知道宋瑾,已經被賣給男知青的事情,也就是宋瑾仗著那個男知青,在縣城欺負了他的寶貝女兒。
劉婆子臉色鐵青,顯然很是憤怒,「當家的,那小賤人這剛被賣走,就反了天了。」
「竟敢仗著那個男知青撐腰,欺負到我們艷兒頭上來,看來她是忘了以前在我們家,她就是個給艷兒提鞋的下人。」
宋富貴眼神陰戾,滿臉怒容地點了點頭,「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貪圖多那兩塊錢,將她賣給那個男知青,而是應該賣給夏寶峰,看她還拿什麼仗勢欺人。」
宋艷通過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拼湊出了事情的原委,皺著眉問道:「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將宋瑾給賣了?」
「而且買她的,就是護著她的那個男知青?」
宋富貴和劉婆子面面相覷,不等他們回答,宋艷手上的雞蛋糕,就被她死死地捏碎了,眼神兇狠,「怪不得她能有錢,去國營飯店吃飯,去商場買東西,還搶了我最喜歡的裙子呢。」
劉婆子看著碎屑似的雞蛋糕,心疼地撿起來,不停塞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哎呦,你知道這雞蛋糕多貴嗎?」
「就這樣糟蹋了?」
宋艷看不上劉婆子那摟搜樣,氣得將手上殘渣扔在地上,姣好的面容上布滿猙獰,「我每個月給你們一半的工資呢?」
「你們至於缺錢到,將宋瑾那個傻子給賣了嗎?」
「而且還陰差陽錯的,賣給一個有錢的男知青?」
「你們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看到宋瑾現在過得好,這比宋艷丟了工作,被人打還要難受。
宋富貴蹙眉,嘴上還是安撫道:「艷兒,你是給我們一半的工資,但是宋瑾大了,吃的也多,養著她就是浪費糧食。」
「還不如賣了省心!」
「再說給你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