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大哥賈大軍,小賈在家待到探親假結束後,回了營區。
在回來的前一天,他買了些糖專門去了報社,感謝報社的幫忙。
雖然是交了錢的,可畢竟一個多月過去了,人家依舊把收到的信告訴了他,他很感激。
主編把小賈邀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給他泡了一缸茶葉水這才開口道:「賈同志,要恭喜你找到親人了。」
小賈高興地道:「這次能夠這麼順利地找到我大哥,也得感謝報社的幫忙。」
主編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報社作為大眾媒體,關心民生,關愛軍人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小賈是個實心眼不太會說話的人,基本都是主編問話他回答。
當然了主編不會問關於部隊的事情,小賈也不會說。
就在小賈想著是不是得告辭的時候,主編開口了:「賈同志,我能問一下你給我們刊登到報紙上的畫像是出自誰的手嗎?」
小賈略考慮一下才道:「畫畫的是我們營長的妹妹,是大學的老師,其他的我不方便說。」
雖然時聽雨沒有要求保密,但他卻不能真把人是誰叫什麼都往外說。
至於告訴對方畫畫像的人是營長的妹妹,是他覺得這報社的主編並不是個壞人,又想著報社畢竟是大單位,或許對時老師的事業有幫助,這才說了時老師跟營長的關係。
若是真有什麼好事,到時候也可以經由他家營長去權衡和決定。
知道應該問不出什麼了,主編便也沒有強留小賈。
他想著等這段時間忙過了,找小賈的營長問問看關於這位大學老師的事情,他想給對方做個專訪,這樣的人才,還是很值得探索和報道的。
若是沒有那幅畫像,光是刊登一個兒童時期的照片還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呢。
時間過去差不多二十年,即便有人見過孩子小的時候,可又有幾人記得孩子當時的模樣?
又不是親爹親媽。
再者刊登的照片還不一定被看到呢。
賈同志能夠找到大哥,這幅畫像可以說是居功至偉的。
時聽雨並不知道有報社想要給她做專訪,她現在正在校長辦公室里觀看一出大戲。
她們班的何靈慧,那個被調查可能頂替自己姐姐上大學的人,此時正在校長辦公室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校長,我真的是何靈慧,家裡的是我妹妹何敏慧,檔案中的照片是我妹妹偷偷換的,我們本來就長得一樣,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照片不是我的。」
在座的除了何靈慧,油畫一班的老師都在。
孫校長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怎麼可能被對方哭一哭就相信對方的話。
「照片是假的,但是成績總不能作假。」說著,孫校長讓幾位老師說一說對方在課堂上的表現。
各科老師對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評價就是課業跟不上。
時聽雨那裡看到得更直觀一些。
高考作品和現在的作品放一起,瞎子也能看出不妥來。
小姑娘見此,只能嗚嗚的哭。
這事情三月份的時候時聽雨就報給了孫校長,這麼長時間才處理,那也是事出有因。
這個因就出在了何靈慧的父母身上。
何靈慧和何敏慧姐妹倆因為是雙胎的關係,即便是鄰里鄰居的也分不清誰和誰。
當然兄妹倆的差別只有何家父母知道。
但是真正的何靈慧性子沉悶,不如妹妹嘴甜會討巧。
何敏慧偷拿了姐姐的錄取通知書走了後,家裡才知道這事。
當時何家父母也是生氣的,但是事已經出了,若是再換回來,一個弄不好小女兒的名聲就毀了。
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遇事的時候,手心總是向內的。
即便何靈慧再怎麼鬧騰,何家父母就是不同意把人給換回來。
何靈慧拗不過父母,只想著等妹妹放假回來,再跟妹妹換回去,畢竟兩人長得一樣。
只是還沒等到妹妹放假,她先等來了父母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