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站起身,走到那塊磚前,只見磚頭上貼著一張紙條,陳最一眼認出是師傅的字跡「乖孫,這是太爺爺送你的禮物。」
陳最把那塊磚拿了出來,彎腰看過去,倆面出現一個小小的鎖頭,他把旁的磚頭拿下來,原來鎖在一扇小小的木門上。
陳最心裡大動,想起師傅臨走之前給他的那枚鑰匙。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回去一趟。」
不多時,陳最匆匆回來拿著鑰匙,打開鎖,伸手進推開木門,裡面出現一個狹窄的空間,竟是一間密室,看進去,陳最不禁心裡大慟,裡面擺列著無數珍藏古玩,瓶罐碗,家具,字畫,林列種種,每件都價值連城。
蘇櫻子與陳最震驚對視,師傅酷愛古玩,平時也會偶爾拿出一兩件給他倆鑑賞,但是師傅臨終之前對這些東西從未提過一句,他們二人也沒有問過。
沒想到師傅竟然接著孩子的名義,全數留給了她們。
裡面放著一封信,陳最打開。
「愛徒陳最,愛孫櫻子,你們能開到這封信,說明已經生兒育女了,師傅深感欣慰,我這一生孤苦破碎,幸得陳最小徒相伴,以慰平生,後有的櫻子孫女,此生足矣,這些東西乃我平生所藏,如若現世,必然引起轟動,動盪之年,我不能給你們招惹是非,但願你們能在太平盛世讓他們得見日光,或珍藏,或展現,無論如何處置,聽憑你二人安排。」
蘇櫻子和陳最震驚對視,只覺得內心震動不已,被這些稀釋珍寶震撼,也為師傅對她們的信任和愛護震撼著。
這裡依然是不安全了,這些東西房子這裡也不妥當,當晚,陳最便安排了車過來,將這些東西悉數轉移出去,和自己的那些東西暫且存放在一起。
入夜,哄睡了孩子。
「這麼多東西你打算怎麼辦呢?」蘇櫻子看向陳最。
陳最眼神沉沉的嘆口氣:「這些都是師傅的心血,留給我們,自然要謹慎處理,我打算買一塊地方,以師傅的名義建一所博物館,把這些東西,還有咱們的東西都放進去。」
蘇櫻子驚訝於陳最的胸懷韜略,這些東西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他不曾想過據為己有,也不想將師傅的心血假手於人,如此名正言順的保存,自己照顧,最妥當不過。
兩年後,明仁博物館成立,師傅所有的藏品和蘇櫻子陳最這些年收集的藏品,悉數放置到裡面,林野風也把手上的東西存放到博物館。
博物館註冊在案,合法合規,定期對外開放,迎接觀賞團體,安排專業人員進行講解,也算普惠大眾的一種方式吧。
京市的羽絨服廠也終究沒有扛過經濟改革的浪潮,瀕臨倒閉,溫如頌早就從廠里分裂出來,自己創辦新廠,並且掏空了羽絨服廠的客戶,如今做的風生水起。
而蘇秋生在下崗潮中下崗待業,在京市工作了幾年,買了房,找了個媳婦兒,這會沒了工作,每天回家聽著媳婦兒罵罵咧咧的心裡不爽快。
他找到溫如頌,想讓她給自己安排一份工作,溫如頌輕笑:「我現在工廠招的全部都是高學歷人才,都是年輕正茂做事有衝勁的工人,你這樣年老體衰的,我真不知道你進來還能幹什麼?連保安都不合格呢。」
「溫如頌,你別忘了,當初是我把技術賣給你,你才有機會做到廠里的***。」蘇秋生看著她薄情的樣子怒斥道。
「就是你這樣背信棄義的人,我才不要你,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背叛我。」溫如頌輕飄飄的說完,扔下一臉面如死灰的蘇秋生轉身而去。
後來蘇櫻子在一個在建項目的工地上遇到了蘇秋生,他正跟著建築工人搬磚,拉灰。
蘇櫻子從他身邊那走過,沒有停留,他倒是怔怔的看著蘇櫻子的背影很久。
「認識啊?」身旁的工友問道:「這可是大老闆娘,你要是認識,說不定能幫你安排個好活兒乾乾呢。」
蘇秋生低下頭繼續搬磚:「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