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之後,陳最也猜到了,必定是因為攪了弟弟的婚事,在這個禁錮的社會裡,怎麼可能容得下她這樣的肆意妄為?
他以為她會挨罵,或許會挨打,只是沒想到竟被打成這樣?是誰竟然這麼狠心?
蘇櫻子蹙眉把衣服拉回來,低聲道:「你少管。」
說起來兩個人也沒有太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過那一夜的經歷,兩個人在一起時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以至於他對自己做出這樣輕佻的行為,並沒有覺得很突兀。
沒有理會他,蘇櫻子邁步下山。
陳最從後面跟上來:「傷成這個樣子還上山,你不要命了?」
蘇櫻子不耐地說:「我說了,你少管。」
陳最沒再說話,默默的跟在她身後慢慢的走著,偶爾扶她一把。
遇到一個傾斜的陡坡,陳最先一步跳下去,抬頭看了看坡上正躍躍欲試找落腳處的蘇櫻子。
陳最二話不說,伸手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把她從坡上抱了下來。
蘇櫻子的身體忽然騰空,嚇得嬌呼一聲,然後被人穩穩的放到了地面上。
她驚魂未定,還緊緊揪著陳最的衣領,整個人貼在他的身體上,又在他身上聞到了那股味道,不是汗味,不是什麼香皂浴液的味道,有點像剛曬完的被子上面的味道,總之很上頭,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她微微湊過去,狠狠吸了一口。
「你.....你幹嘛?」陳最再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臉上鐵青,心裡又癢又亂。
蘇櫻子像個小狗似的,又在他身上聞了一下,很突兀的說了句:「你好香啊。」
陳最:「......」一向冷心冷情的男人,瞬間臉紅到滴血,這個女人,也太,太大膽了,陳最有一種被調戲的羞辱感。
「你用什麼肥皂?」蘇櫻子抬頭看著陳最:「你臉紅什麼?」
回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和姿態,蘇櫻子忽然尷尬的覺得自己剛才好猥瑣啊。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身上總有一股很舒服的味道,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用了什麼香皂,我,我也去買一塊。」蘇櫻子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她又這樣對自己胡言亂語,陳最心裡竟然一陣竊喜。
「哎呀,走了走了。」越說越尷尬,蘇櫻啊蘇櫻又不是沒見過帥哥,至於這副德行嗎?
唉,終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蘇櫻子懊惱的跺跺腳。
陳最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個笑意,其實,他也很好奇,為什麼她身上也有一種讓他覺得很舒服的味道。
「你們,你們幹什麼呢?」走到半山腰,遇到上山的大隊長許長青。
許長青看著吳紅星背上的姜楠:「姜楠?你,你怎麼在這兒?這男人是誰?你們男男女女的在山上幹什麼?」
姜楠委屈的說:「大隊長,我在山上不小心被捕獸夾夾住了腿,是他們救了我,我們正要下山呢。」
許長青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失望的神情:「哦,是嗎?」又看了看姜楠的腳:「呦,傷的不輕呢,趕緊下去看醫生吧。」
蘇櫻子打量了一眼許長青問:「大隊長怎麼這時候到後山來了?」
許長青眼神閃了閃說:「我,隨便溜達著過來看看。」
但他渾身上下穿戴整齊,頭髮梳得紋絲不亂,似乎還特意颳了臉,絲毫不像隨意溜達著上山的樣子。
蘇櫻子心下狐疑,不由自主的回頭與陳最對視一眼,他一臉沉靜,但眼神里似乎也帶著些疑慮。
「那我們先下山了。」蘇櫻子說了句便帶著眾人往山下走。
許長青在他們身後愣了一會兒,也跟著往山下走:「我上山也沒什麼事兒,跟你們一起下去吧,帶小姜去看看醫生,這麼深的傷,可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