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笑著搖搖頭:「那怎麼辦?我養你唄,走吧,總不能把媳婦兒餓著。」
「陳最,你真是太好了,還好有你。」蘇櫻子可憐巴巴的撇撇嘴。
「現在知道了吧?幸虧讓我跟著來了,不然你非得讓人家當做盲流給抓起來。」
陳最寵溺捏捏她的鼻子,拉著她先去吃飯。
兩個人吃完飯,天色也大黑了,眼下住哪裡成了大問題。
陳最似乎一點兒也不急,牽著蘇櫻子在市區的弄堂里穿來穿去。
蘇櫻子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自己也沒主意,就乖乖的跟在陳最身後任由他帶著自己來回穿梭著。
滬市的老弄堂充滿了生活的氣息和歷史的痕跡,四四方方一座城,一排排的小樓房,頭頂上橫七豎八的搭著晾曬衣物的竹竿。
各家已經亮起昏黃的燈光,每個筒子樓的門口家都堆集著各種東西,煤球,煤爐,衣架,躺椅,稍有不慎就會撞上去。
「陳最,咱們去哪兒啊?」眼看著走的越來越深,裡面連燈光都很弱了,蘇櫻子有些不安的問。
「找住處。」陳最應道:「我不能讓你流落街頭啊。」
「哦。」反正自己沒辦法,也就不多問了,老老實實的跟著陳最走。
終於在轉了幾個圈後,遇到了一個瘦瘦矮矮的男人,截住陳最的路:「要住不拉?」
陳最停下腳步,向四周看了看,讓蘇櫻子在一旁等他,他跟那個男人走到一邊,低頭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那男人還時不時回頭看看蘇櫻子,意味深長的笑笑。
那男人沖他們招招手:「跟我來吧。」
陳最回身牽起蘇櫻子的手,跟上男人。
男人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偏僻的弄堂里,最角落有一個三層的筒子樓,沿著黑漆漆的樓梯上去,在二樓的一個房子前停下。
男人打開門,陳最牽著蘇櫻子走了進去,裡面黑乎乎的,沒有開燈,借著外面透過來的光,可以看到房間裡擠擠挨挨的放著一些床,床上竟然躺著人,
再往裡面看,地上還有人打著地鋪。
難道,這裡是傳說中的黑旅館?
「這裡是大通鋪,地鋪一塊錢一個人,要床兩塊錢一個人」男人介紹道。
「我們不住通鋪,要小間。」陳最沉聲說道。
「小間5塊錢一晚了。」男人斜眼笑笑。
「五塊?你打劫啊?」蘇櫻子低呼。
「可以不住啊,去住招待所啊。」男人不嗤的笑笑。
「我們住。」陳最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塞給男人:「帶我們去小間。」
「有錢都好說了。」男人借過錢,帶著他們往裡面走,房間盡頭,打開門:「就這裡,好好休息哦。」
男人打開門便轉身離開,忽然又停住腳步,囑咐了一句:「保管好自己的東西,丟失的話,我不負責的。」
陳最輕輕點頭,牽著蘇櫻子進了屋子,說是單間,其實也就大概五六個平方的地方,沒有窗戶,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個小桌子。
蘇櫻子敲了敲牆面,邦邦響,都是木板隔開的,看來這裡就是私人開的黑旅館,專門給那些沒有介紹信的人提供住處的。
借著房間裡微弱的燈光,陳最把兩個人的行李塞到床底下,把錢揣進身上的口袋裡。
回身看到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蘇櫻子,過去摸摸她的頭:「沒辦法,委屈一下吧,總比流落街頭強。」
蘇櫻子點點頭:「不委屈,都是我的錯嘛,其實你可以去住招待所的。」
「瞎說,我還能扔下你一個人?行了,累一天了,上床休息吧。」
那張床大概也就一米二的樣子,陳最看了看床,撓撓頭:「要不然,我睡地下?」
蘇櫻子也看著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