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強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就這麼大咧咧的承認了,雖然村里早有傳言,說她和那個男人早就睡到一起了,但是礙於蘇大河,也礙於蘇櫻子的身份,沒人敢明目張胆的說什麼。
「你可真是不知羞恥啊你,你就不怕別人抓了把柄?」蘇大強氣得原地大跳。
「怕呀,所以趕緊結婚呀,趕緊把戶口本兒給我,結了婚,不就沒把柄了?」
「你你你.......」蘇大強也不敢大喊大叫,蘇櫻子這幾年乾的風生水起,雖說跟家裡不對付,但是這幾年家裡確實沒少吃了她的實惠,萬一鬧將起來,丟了人事小,丟了她的那份工作,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再說了,她這幅樣子,不嫁給那小子,還有誰敢娶?
他緩了口氣說:「可以給你戶口本兒,我也可以不要彩禮,但是我有個要求。」
「什麼?」蘇櫻子抬了抬眼皮。
「你把東科給我弄到廠里去,大小弄個官噹噹。」蘇櫻子在廠里那麼大本事,村里人都安排進去了,連蘇東升都撈著個車間主任當著,自己的親弟弟,卻不管不問。
「為什麼不讓蘇東科去,你不明白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去年去幹了一個月的活兒,仗勢欺人,打架鬥毆,把機器都弄壞了,造成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我還能讓他去?」
蘇櫻子想起那小子給自己惹的亂子就一肚子火。
「他那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嗎?我也教訓過了,這兩年穩重多了,你就把他弄進去,給他個清閒的活兒幹著,不然他媳婦兒一天到晚在家鬧騰,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孫香玲前陣子剛鬧了一場回了娘家,家裡亂糟糟一團,蘇大強想起來就頭疼,跟蘇櫻子的話態度不免卑微了幾分。
蘇櫻子懶得跟他糾纏,只想趕緊把事情辦了:「行,我想想,你趕緊給我戶口本兒,我等著走呢。」
蘇大強不情願的進屋把戶口本兒拿出來,還沒伸手,就被蘇櫻子一把奪過去,揣進兜里出了門。
「唉,白眼狼,都是白眼狼。」蘇大強氣憤的跺了兩腳。
兩天後,蘇櫻子在火車站等到她的未婚夫。
陳最跑出來,無所顧忌的一把抱住她,狠狠的把人勒在懷裡。
蘇櫻子也緊緊的回抱她如同失而復得的珍寶。
兩個人連廠里都沒回,拿著各自的證明材料,直奔城裡民政局,半個小時,冒著熱氣的結婚證就拿到了手裡。
這個年代的結婚證還不是小本本,像個獎狀似的。
蘇櫻子看著這本古樸的結婚證,彎著嘴角傻呵呵的笑著。
陳最看她一眼,把結婚證搶過來,小心的折好放進自己的包里:「我來保存。」
「為什麼?」蘇櫻子鼓著嘴不服的看著他。
「我拿著它,離不離婚我說了算。」說完便勾著蘇櫻子的脖子往車上走去。
雖然還沒有婚禮,但今天總算是新婚之夜,陳最帶著蘇櫻子在商場裡買了一堆東西,吃穿用的都買了,都是紅色的,就連牙杯牙刷都買了一對紅色的。
「有必要嗎?」蘇櫻子蹙眉看著他。
「」當然有,今天是新婚,我要一個紅紅火火的洞房花燭夜,對了,再去買一對紅燭。」說完便拉著她去買紅燭。
夜色昏暗,廠區宿舍里滿室春色。
熄了燈,桌子上點著兩隻火紅的龍鳳燭,蘇櫻子洗漱完穿著今天新買的紅色吊帶睡裙,微微燭火下,胭脂紅色的衣服更襯得她膚白如雪。
陳最貪看一時竟有些失神,壓著心裡的躁動,牽著她的手,坐到床上,拿起毛巾慢慢幫她擦著頭髮上的水珠。
雖然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蘇櫻子心裡竟有些羞澀和激動。
擦好頭髮,陳最輕輕抱著把她擁在懷裡,細碎的吻輕輕落在她雪白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