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不許進我房間。」劉夢夢見安溫雅竟然要進自己房間,頓時嚇得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直接撲了過去。
「滾開。」安溫雅再次一腳踹過去,舉起手裡的菜刀對著劉夢夢和趕過來的柳小慧喊道:「你們敢過來試試,反正嫁到劉家我也活不下去,大不了拉著你們一起死。」
「小雅你把刀放下。」安德聞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兩步又怕自己的動作驚到兒女,連忙說道:「你有什麼話好好說,把刀放下別傷到自己。」
「好好說個屁。」安溫雅直接丟了個白眼過去,一腳踹開劉夢夢的房門,拎著菜刀便走了進去。
「安溫雅,你不許翻我東西,你給我滾出來,啊!」一個實木雕刻的筆筒被丟出來,直接砸在了劉夢夢的頭上。
緊接著,一樣樣根本不可能屬於劉夢夢的東西從房間裡面被翻了出來。
堂哥堂姐們前段時間托人送過來的零嘴。
大伯母給安溫雅郵過來的百雀羚、雪花膏等。
二嬸和奶奶親手做的襯衫、連衣裙、頭飾。
二叔郵過來的小型收音機。
姑姑送給她的一塊女士手錶。
不僅如此,還有許多京市那邊郵寄過來的各種票,以及一千二百塊錢現金。
甚至還有幾樣她母親和外祖家當年留給她的東西和一張存摺。
這些東西有一部分都是柳小慧藏在劉夢夢房間的,因為安德聞畢竟是繼父,根本不會踏進繼女房間半步,沒想到竟然都被安溫雅翻出來了。
安溫雅除了她母親留下的幾樣東西以外,其餘的每翻出來一樣就大聲喊出來,那一句句讓樓上樓下幾層都聽得清清楚楚。
「難怪我回來的這幾年總是時不時的丟點東西,這是仗著我經常住校不回來,隨便進我屋去偷東西啊,劉夢夢你膽子不小,竟然連我大伯他們給我的錢和票都敢偷,我可是記得我把這些東西都鎖在了柜子裡面的。」
說完,安溫雅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樣,再次快速竄進了劉夢夢的房間,在一個不起眼的柜子上找到一個被鎖起來的抽屜,打不開就直接掄起手裡的菜刀對著抽屜鎖砍。
「啊啊,安溫雅你夠了,你給我出來,出來。」劉夢夢又氣又慌,本來年紀就不大,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連解釋或者是找藉口狡辯都忘了,撲進去就要攔安溫雅。
「夢夢。」柳小慧急的要過去拉住女兒,事態的發展完全脫離的她的掌控,讓她驚慌不已,但現在最起碼不能讓她女兒背上偷繼妹東西的罪名,最好把今晚的事情都推到白溫雅身上,造成她們母女才是受害者的形象。
「德聞,你相信夢夢,她不會偷小雅東西的。她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這孩子什麼性子你是知道的,小雅也不知道今晚受了什麼刺激,怎麼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柳小慧雙手緊緊的拉著白德聞的手臂,哭的我見猶憐,溫柔又無措更是充滿委屈的聲音仿若孤苦無依的嬌花。
「不會偷,那這些是什麼?」安溫雅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隻手上拿著兩把小巧的鑰匙,冷眼看著柳小慧說道:「我剛剛對比過了,一把是我房門的鑰匙,一把是我用來鎖柜子的鑰匙,平時我上學那些東西都鎖在柜子了,我自己的鑰匙還在身上,劉夢夢為什麼會有一把,而且我不僅找到了這個呢。」
安溫雅說完,從身後拎著一條紅色的裙子隨手丟在了地上,丟完還甩了甩手,一副嫌惡又嘲諷的模樣說道:「這條裙子還真是眼熟,若是沒記錯的話,外面傳我大半夜跟劉耀堂去電影院穿的就是這一條吧,而我的那條早在拿到裙子的時候就撕成碎布條了,劉夢夢你這條是怎麼回事。」
「我,我」劉夢夢坐在臥室門邊的地上,看著那條紅色的裙子徹底慌了神,整個人顫抖不已,臉色慘白,根本想不出該怎麼解釋。
「小雅你誤會了,這條裙子是阿姨當初一起買的,就想著給你們姐妹一人一條,可是你姐姐擔心你會不喜歡跟她穿一樣的,所以從買回來就沒穿過的。」
柳小慧看到裙子被拿出來就知道事情壞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兒,連忙對著安溫雅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