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後跟著的是聞訊而來的眾人,大抵是胡建的叔叔伯伯們之類的。
因為胡大娘尖銳的聲音,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
眼看著胡大娘就要抓爛唐菀的臉,那些個婆娘都緊張極了。
「這胡建娘兇殘的很,新來的小唐同志要遭殃了哦!」
「之前不是聽說胡建去培訓當大夫了嗎?咋又去農場了啊?」
「莫不是這小唐同志搶了胡建的分配名額?」
「」
胡建娘在胡莊大隊是出了名的兇殘,有些膽小的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
不敢看唐菀被摁著打的樣子。
結果下一秒確實有人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聲音。
卻不是唐菀,而是叫囂著不放過唐菀的胡建娘。
唐菀一個過肩摔將人丟在地上,「大娘,你大概不知道。
你兒子耍流氓的時候我正好路過,還是我制服你兒子的。」
她拍了拍手,幾句話就爆出了極大的信息量。
胡建是因為耍流氓被抓的?!!
這胡建娘可沒說過啊,要真是這樣,那他也不冤!
「你胡說八道,我家胡建多好的一個孩子啊,是你們害的他。」
胡建娘堅決不承認胡建做的事情,這可是他們大隊。
就不信唐菀一個外來的還想和她對著幹。
畢竟整個大隊都是姓胡的,他們是一個大家族!
「哥哥弟弟們,侄子們,她血口噴人!」
胡建娘扶著老腰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我就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家胡建。
原來是想來我們大隊當赤腳大夫啊,我告訴你,你來了也沒用。
我不會找你看病的,你這賤貨」
她罵的都是污言碎語,胡建爹更是梗著脖子。
「你快將我兒子放出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要真折在了農場,他都不想活了!
一群男人站在院子裡,各個人高馬大的,要換了其他女同志可能都慫了。
可唐菀是誰啊。
她敢一個人單槍匹馬來這深山,早就做好了應對這些的準備。
面對胡建娘的污衊,唐菀只是笑,「你們要真覺得我污衊了胡建。
就去申訴啊,人家警察辦案都是講究證據的,只要證據充足,想放人還不容易?」
她輕蔑的眸光落在胡建娘身上,「可是你敢去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
胡建娘氣的跳腳,她大手一揮,「不能放過她,不能放過這個臭娘們!」
一群男人一哄而上,他們認為唐菀再厲害,也奈何不了他們。
誰知道還沒靠近唐菀,就被唐菀幾腳踢開。
她前世本就學過幾招,加上有陸懷景特別關照,唐菀根本就不怕。
衝上來的四五個人很快就被唐菀踢飛在院子裡,一個個哎呦哎呦相互攙扶著。
這一幕可謂驚呆了整個胡莊大隊的人。
那些老娘們嚇得捂著嘴。
「天老爺,這小同志也太彪悍了吧!」
「怪不得胡建占不到便宜,我看胡建娘對上她就是自討苦吃。」
「惡人就得惡人磨,她以前在我們大隊那麼囂張,現在曉得吃虧咯?」
「」
原來胡建娘仗著娘家有幾個哥哥,婆家也有幾個兄弟,一直特別兇悍。
以至於大隊很多婦人都怕她,沒想到這次他居然踢到了鐵板。
氣氛有些冷凝,唐菀淡定的拍了拍手,掃掉身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塵。
「諸位,我是被派到你們這當大夫的,你們要是看得起我,有個小病小痛的隨時來找我。
要是想來找事,下場就和她們一樣!」
她指著地上挖七扭八倒在地上的胡建家人,笑的那叫一個放肆啊。
胡建娘簡直傻眼了!
沒想到這居然這麼兇悍,她還是女人嗎她?!
她面上的表情呆滯住,就在這時候,聽見動靜的胡大隊長和他媳婦匆匆趕來。
「這…這咋回事啊?!!」
胡大隊長都懵逼了,他不就是去送了個東西麼?
怎麼一回來差點鬧開鍋。
胡嬸兒三兩步跑進唐菀的院子裡,便看見從前囂張的胡建娘痛苦的捂著臉。
她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戰敗的樣子。.
看見他們過來,胡建娘更是委屈的哇哇哭了起來。
「大隊長,婦女主任,你們得給我做主啊。
這小唐同志害得我家胡建被送到農場,她居然還有臉來咱們大隊當大夫。
你們都是看著胡建長大的,怎麼能任由他被人這麼欺負?」
「是啊,大隊長,都是一個大隊的,咱們沾親帶故的,總不能被外人欺負。」.
「你瞧瞧我們被她打的,她太危險了,不能留在咱們大隊。」
「先不說我侄兒被她趕去農場,她這麼兇悍,萬一欺負咱們大隊的人咋辦?
我們也是為了自家大隊著想,大隊長,你要想清楚啊。」
「」
為了抹黑唐菀,這幾個人還真是不留餘力。
有人沒忍住插嘴,「大隊長,咱們聽說胡建被抓走是流氓罪啊。
那應該和小唐同志沒關係吧。」
「可不是,要不是胡建娘先帶人上門找茬,小唐同志也不會反擊。」
「我們親眼看見他們先動手的。」
「」
雖然是一個大隊的,但也有和胡建娘不對付的,這不就故意在大隊長面前說出實情。
都是家裡有孕婦的,聽說可以免費把脈,他們可不想將唐菀趕走。
唐菀聳了聳肩,無奈的對胡大隊長說:「叔,嬸兒,你們聽見了。
不是我主動找茬,是她們看不慣我,我就算打了他們,也是正當防衛。
我要是不還手,指不定被他們欺負成什麼樣子!」
「你們幹什麼?!!不成體統!」
胡大隊長快要氣死了,他就一會的功夫不在,他們就搞事情。
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大夫。
要是被嚇走了怎麼辦?
「大隊長,咱們都姓胡的,你咋能偏向外人?」
胡建娘不幹了,她一把上前拉住胡嬸兒的手,「妹兒。
咱們是沒出五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