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城,是這裡最繁華的地方之一,大大小小總共有千戶人家。而其中有很多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這當然也是俆洲城繁華的眾多原因之一。
現今如此安詳,來到這裡的人又有幾人能猜得出,半年前的那件血腥的事曾發生在這裡。
半年前,一直和平幽靜的徐洲城的夜晚,卻被一束沖天火光打破——徐洲首富何府一夜之間上上下下除了兩人,其餘的二百多口人全都死了,一樣都是被一劍封喉,一樣都是被火燒傷過。死去的人脖子上傷口不歪不斜顯「一」字樣,當時不是驗屍專門的人都可以看出,那使劍殺人者的慘忍。
活下來的兩個人,分別是何家大少爺和三少爺。但是關於何家大少何良一,是在這場事故中失去蹤影,他本身真正的生死亦無人知曉。
眾所周知,何家三少爺何楠一是風流紈絝子弟,就算變成天悅客棧的小二,性子也不改半分。
「大哥!等等我!」何一瓜撐著胖胖的肚子,扶著手中的木棍,口有些喘不過氣。
何楠一停止奔跑,抱緊一下手中用荷葉包裹著的烤雞轉過身:「瓜頭,等什麼等,等那菜仔追上我?把雞搶回去?」自己才不想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午餐弄沒了,還是一隻上好的烤雞。
盯著眼前漆黑的眸發亮的大哥,何一瓜道:「大哥你、你呼,不是說過亂偷人東西是不好的嗎?怎麼呼,從一菜那裡偷烤雞吃?」由於上氣不接下氣,何一瓜說的話有點雜音伴著,斷斷續續。
「這不是偷,這是菜仔應該補償給我們的,懂沒?」何楠一一臉正氣的模樣,「菜仔那傢伙投入洛輸成那人的懷抱,背叛了我們,你大哥我只讓他賠償一隻烤雞,算我寬什麼大量。所以我們並沒有偷,懂了吧!」
「……好像懂了。」
「還懂得頭啊!快逃,哦不對,是快跑!」何楠一看到有人追來,轉身就跑。
「逃」這一詞是用在小偷身上的,他不是小偷,當然不能用這此,所以固然換成「跑」。
「大哥!等一等我!」何一瓜望著何楠一落跑的身影大喊。
二人慘兮兮地逃到天悅客棧,總算,卻不曾想有更大的麻煩等著他們。老闆娘蔡倫雅,人稱蔡娘,四十歲至今未嫁,而現在正霸氣地坐在櫃檯上,兩手各拿著鐵鍋望著他倆:「怎麼,逃工作逃得還舒服嗎?」
「蔡、蔡娘!?」兩人驚愣地看著蔡娘。蔡娘上下揮弄著手中的鍋,邪笑道:「今晚加多兩個時辰,有什麼問題嗎?」看著您手中的武器,我們能有問題才怪。
「哪,你說哪裡話。沒問題,保證沒問題。」何楠一是典型的吃軟怕硬。大哥怕得都全身發抖,更何況本來就膽小的何一瓜呢。
於是兩個人,要忙得通宵才能入睡。而在夜裡,何楠一起身獨吞掉烤雞,以至於第二天何一瓜一大早猛地抓住蔡娘的腳,驚天動地地哭訴。最終天悅客棧門前又上演一場蔡娘提鍋碗瓢盆上下追打何楠一的場景。
易山歸空,正殿內。
萬般愛恨,皆歸空。這句話不知道師尊對自己說了多少次,怕是等於一天一句吧。
「於龍為何走神!」問話的是一身灰衣,手持浮塵的短鬍子老人。只見他對著一位不染風塵面無表情的男子十分不滿地說:「掌門在說重大的事,你竟然走了神?」
參於龍只是皺一下濃眉,目光沉迷一秒後變回面無表情的模樣,淡淡道:「弟子知錯。」幾個字完結,並不想解釋,幾乎每次都這般簡言簡語。
「哎,我怎麼就教出你個寡言的人……」李潛扶額。
「李師叔鬆口氣,您老兒又不是不知道參師弟的個性,能跟您說聲知錯就算不錯了。」細眉白膚的男子揚著嘴角笑著,一臉溫和但卻有些純真的模揚,「再說,您這才叫打擾到師尊說話。」
「陸今休得胡言,還不快向李長老道歉!」一旁老掌門實在忍不住被打擾的怒氣,於是一臉憤怒都發在唯一的弟子陸今上。
「說不說,不說我就走。」參於龍冷漠轉身。看到自己門派的弟這般,陳聖德假裝咳嗽幾下:「我叫您們來是淡正事的……咳,今兒去把那圖擺出來。」
「是,弟子領命。」陸今止住笑容,向前一步伸出左腳,一邊轉動身子一邊吟咒施法。他念完咒後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