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悔,你給我說清楚,前往中府大道的時候,你們到底遇到了什?」
許三鬥眼神中泛起一抹冷光,寒聲道。
「三叔!」
黑無悔便是這衣著黑色長袍的供奉,這會兒,他在聽到許三斗直呼自己的名字,當場就打了個哆嗦,一臉戰戰兢兢的看向許三斗。
「三叔,我在!」
許三鬥氣得臉色鐵青:「我是問你,前往中府大道的時候,你們到底遇到了什?」
黑無悔猶豫了一下,將許茹鳳從出發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蠻橫與霸道,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然而,大堂內,眾人都是一陣面無表情的。對於許茹鳳的性子,他們早就一清二楚了,他們之所以會關心許茹鳳的安危,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在乎許茹鳳,恰恰相反,他們對於許茹鳳的死活是一點都不關
心,他們在乎的,只是許家的臉面。
而現在,許茹鳳代表的,正是許家的臉面。
那個青年,動了許茹鳳,無異於是在打許家的臉,這才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黑無悔知道大家不愛聽這些,但他還是說了,畢竟,他也是有脾氣的,許茹鳳平日對他大呼小叫的,他早就很不滿了,更何況,前面在馬車內,還對自己一片
斥,真拿自己當做是許家的下人了。
許三斗臉色此刻早已不是鐵青了,而是變得陰雲密布,神色更是無比發冷:「還有呢?」
黑無悔咬著牙道:「原本,應該是二爺帶著我們前去討要一個公道的,可是,半路上,二爺突然走了,最後就剩我倆了。」
他說到這,目光有些幽怨,看了白無悔一眼,又看了看許三斗,嘆了一聲。
「哎……說到底,都是我兄弟倆技不如人,沒想到,那個青年會是如此可怕,僅僅只是一道氣息,就讓我兄弟二人,有種面對百萬大山鎮壓的錯覺。」
許三斗聽到這話,臉色那就不是難看了,而是變得一片漆黑。
對於黑無悔的話,他信個三成都覺得是多的了。
什叫一道氣息就能讓你兄弟二人覺得自己被鎮壓了?
這完全就是鬼話。
他可不認為,在這天雲城中,除了他們許家的老太爺外,還有誰能只憑藉一道氣息,便將黑白無悔這兩尊半聖給鎮壓住。
在許三斗看來,這些,都是對方在撒謊。而這一切的根源,就在於許茹鳳平日太過囂張跋扈,壓根就沒有把族內這些半聖層次的供奉放在眼,將黑白無悔得罪的太狠了,以至於這一次,黑白無悔壓
根就沒想過要替她出氣。
甚至是,還故意假裝不敵退走,好讓許茹鳳當場落在對方手邊。
許三斗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哼……你倆真是好樣的。」
他一臉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而一旁的黑白無悔,看著許三斗這一個反應,便是知道對方肯定誤會了,但現在,他也是完全的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有苦說不出啊!
白無悔見狀,也想開口說幾句,可這時,許三斗卻是大手一揮,喝令道:「你倆既然不敵,那就不要去了,留在家看門!」
說完,他便是目光一掃,從堂內的另外八位半聖供奉身上掃過。
「走,隨我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把我們的黑白供奉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一聲令下,許三斗大步踏空,流星斗轉,帶著另外八尊供奉前往中府大道了。
臨走前,他還把黑白供奉留了下來,並且揚言讓他倆看門,這意思,不明而喻。
黑無悔看著許三斗遠去的背影,臉上的苦澀,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之色:「**,敢讓老子看門,真以為我黑無悔是你許家養的一條狗了?」
他的眼睛,充滿了冷蔑之色。
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他故意裝出來的罷了。
暫時的唯唯諾諾,不是慫,而是他在等待著反戈一擊。
對於許家,他心底早就厭惡到了極致。
一旁的白無悔,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心底,也是對於許家這些人的舉止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