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臉上塗著油彩,胸前端著挎槍走進廚房。
說是廚房,這裡倒是連個灶台也沒有,但是香氣撲鼻。
走進來的士兵動了動鼻子聞了聞,肚子咕咕叫,腦子裡卻是想起造成他們在這自己解決飯菜的罪魁禍首們,罵罵咧咧坐下:「這次的藍軍也太陰了,哪有一開始就炸了餐飲車的!」
「害得我們在這裡自力更生!」嘴裡喋喋不休,沒個停歇。
元啟坐在火堆邊,從火堆底下扒拉出來的烤雞,撕了一個雞腿塞人手裡,「肚子都叫狠了,省點力氣。」
窗外的夜色朦朧,這山裡的小屋還能遮風擋雨,燃起點火,烤個山里抓來的野雞。
接住雞腿,和元啟一塊行動的鄒起風,先是珍惜地聞了聞香味,再小心吹涼,然後狠狠咬下一大口,在嘴裡又慢慢嚼碎,眼睛更是盯著手裡的雞腿眨也不眨。
元啟突然聽到外面直升飛機的聲音臨近,動作迅速地撲滅了只剩下暗火的火堆,軍靴直接將火堆下面薄薄一層踩塌下去,用邊上的土掩埋,又推動石板壓上灶。
堆在邊上的松針在鄒起風的鋪撒下將這一地做飯的痕跡掩飾好,兩人趁著夜色偷偷離開了房子。
埋伏在能看到房子的高點,兩人相反方向戒備著四周。
元啟拿出偵測裝置,他在軍校輔修的是電子偵測,所以就要了一個鄒起風陪他來夜探敵營。
直升飛機降落到屋子外頭的空地,從上面下來一行人,十多個動作敏捷的大頭兵從打開門的直升飛機上陸陸續續下來警戒。
這是個載人運輸機,元啟看著不再移動的點,等他再看信號,周圍的信號全部被斷了,他想發定位也不行,他輕輕皺眉,卻不敢妄動。
運輸機上陸陸續續下來人開始就地生火做飯,人有三急,也不能成天待在天上不下來。
就著這個功夫,鄒起風用暗號點點元啟的手背,元啟讓他稍安勿躁。
鄒起風:咱們搞個奇襲!
元啟:打不過。
鄒起風:直擊要害啊,抓他們頭!
元啟:你當守在那的都是瞎子聾子,別想了。
鄒起風:那咱們就在這等他們走,乾等著啊!
元啟:等是要等,等待時機。
鄒起風:好吧。
元啟觀察了那群人很久,發現後下來的看起來像領導的反而很奇怪,有種故意做人給看的尷尬感,元啟心底呵呵,到了自己老巢還要裝,心計夠深的。
被元啟盯上的正是海雲天和羅平海他們的移動指揮部。
藍軍人數少,任務重,每次都是游擊作戰,操著先進的國際一手裝備,玩得是老祖宗的套路。
指揮部當然也不能免俗,也要跟貓捉耗子似的蕩來蕩去。
羅平海望著房子周圍的幾個高坡,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可能埋伏人的點位。
海雲天發覺老搭檔的動作,眼神警惕道:「怎麼,有人在這埋伏?」
羅平海似笑非笑,「不一定,但我總覺得這地該進人了。」他們已經在這降落第三回了,再安全的地方,危險係數也會逐步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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