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量火油傾瀉,靠近江東軍這邊的撫河河面,頓時被刺鼻的火油覆蓋。
油輕於水,火油也是油,自然不會沉下去。
轟~~~
很快,火油被點燃,河面上燃起熊熊大火。
『嘩啦啦』
百餘名荊南軍士,從水中冒頭,一手托著浮橋前端,一手高舉盾牌,在『剁剁剁』的密集箭雨中,奮力向岸上衝去。
他們身上,浮橋上,靠岸河水,還有岸上,都是烈烈火焰,儘管全身是水,也擋不住火油的燃燒。
火焰倒罷了,他們剛從水中冒出,短時間尚不礙事,但對岸弓箭手的攢射,才真正要命。
哪怕人人手持盾牌,也不能將無處不在的箭雨盡數擋下。
頃刻間,就有數十人倒下,但其餘荊南軍『銳士』,依然奮勇當先,抬著浮橋衝鋒。
另一邊,又有百餘軍士潛水而至,準備補充空位。
此刻,兩岸弓箭手的空中壓制愈加劇烈,箭矢如雨,哪怕荊南軍弓箭手人人身著鐵甲,也要擋不住了。
「盾牌隊上前掩護弓箭手!」
騎著高頭黑色駿馬,重盔重甲的邢道榮,沉聲下令道。
隨著話語聲落下,兩隊手持一人高大盾的軍士,同樣萬餘人,迅速衝上,來到己方弓箭手跟前,大盾豎起,擋住敵方大部分箭矢攻擊。
「啊!」「啊!」「啊!」
慘叫聲不斷,手托浮橋的軍士,時刻都有人中箭倒地,跌入河中。
也有人被火燒的著不住,不得不沉入水中滅掉身上的火。
水中不時有新的軍士冒出,接管前方死亡軍士和沉水滅火軍士留出的空位。
後方,又有一千軍士站出來,準備喝酒下河。
還有那些和對岸隔空射箭,爭奪制空權的弓箭兵,儘管全身鐵甲,身前大盾保護,也有許多人中箭倒地。
他們身上的鐵甲,不可能和軍中大將的鎧甲相比。
對方軍中,擁有數百斤巨力的弓箭手不在少數,薄薄的鐵甲不足以完全抵擋。
當然,荊南軍中臂力過人的弓箭手也不少,江東弓箭兵也不是絲毫無損。
邢道榮臉色肅然,表情沒有半點變化,只是盯著前方戰局,耐心等待。
己方士卒的死亡,不能讓他有一絲動搖,戰場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有大量人命死亡,豈能取得勝利?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
不停的拉弓射箭,荊南軍那萬名弓箭手開始體力不支,射箭速度逐漸緩慢。
第一批抬著浮橋過河的軍士,也死了一大半,現在是第二批軍士在支撐。
但成果也慢慢出來了,因為,浮橋的前段,已經被抬上了岸,抵在江東軍築成的石牆底部。
「主公,差不多了!」
一直觀戰的龐統,對邢道榮說道。
邢道榮點了點頭。
「子初,諸位,看你們的了!」
掉過頭,看向劉巴,趙范,鞏志,薛綜,程秉五人,邢道榮說道。
「喏!」
劉巴,趙范,鞏志,薛綜,程秉五人策馬上前,對邢道榮一拱手,應道。
隨即,他們策馬出陣,來到弓箭手隊伍後方停下。
這裡,距離對岸一箭之地,大概五十丈左右,弓箭手一般射不到這麼遠,但施展武將技卻沒問題。
一階武將技的施展範圍,是百丈!
第一個出手的是劉巴。
只見他安坐馬上,卻拔出腰間佩劍,朝著前方空中一指。
下一刻,在他後方,即荊南大軍上空,出現了千餘全身著甲的弓箭兵。
這些弓箭兵甫一出現,便集體引弓射箭,千餘只帶著火花的箭矢,向正對面的江東軍灑下。
武將技『火箭』!
『運用體內戰爭殺伐之氣,牽引戰場上的煞氣,召喚一千個弓箭手戰魂,射出一千支火箭,敵人觸之即死,對擁有『煞氣護體』的敵人,殺傷5點體力,消耗技力20點』
和尋常弓箭手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