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寒冷的天氣之中,氣氛一點一滴的熱鬧起來,初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94年的時光走到的最後,距離新了一年已經不遠了。
家家戶戶充滿喜慶,開始準備年貨。
江東近些年,開通海外,提拔商戶地位,經濟得到大力發展,而且基本上的戰役都是在江東之外進行,內部的百姓越發的安定繁榮。
作為江東治所,吳縣的幾十萬百姓,更是得天獨厚,不僅僅解決的溫飽,還年年有餘,越發的變的富裕起來。
百姓是淳樸的,手中有糧,心裡不慌,對於江東政權也打從心中感激。
新的一年,他們自然期待來年會更好,自然就要給孩子買一件新衣服,給家裡添點好東西,迎接新生活。
這時候,一場猛烈到會動搖江東安穩的風暴開始捲起。
「賣報了,賣報了!」
「權公子親自發表文章,表明自己態度,辦理不幫親。」
「今日江東日報頭條,貪婪者可恥,江東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危害百姓利益的官吏!」
江東日報的興起,也引起的一批年紀不大的報童,走在吳縣的大街小巷之中,不斷的吆喝,幼稚的聲音清脆的響徹吳縣城。
這一日的報紙,是孫權的出手,也徹底拉開的孫權和江東大小世家之間的一場戰鬥。
「權公子要出手了!」
吳縣城之中,無數達官貴人手中拿著這一份報紙,目光有些駭然,喃喃的道。
「孫權,他到底什麼意思呢?」
一些暗中在觀察事情發展的江東世家,開始有些迷糊起來,難以弄清楚孫權的意圖,這讓他們心中有些不安。
「子布,你說仲謀這是什麼意思?」
將軍府的大堂之中,孫堅手中拿著一份報紙,嘆聲的道:「難道他真的打算要棄卒保車,不管君理了嗎?」
「未必!」
張昭搖搖頭,面色有些慎重,道:「這只是前奏,後面到底還有什麼,只有二公子自己知道,主公,我怕這一次二公子會真的發飆啊!」
「他和君理感情至深,要發飆也正常,對了,沈老那邊進行的如何?」孫堅沉吟的一下,眯著眼,問道。
「事情已經到了街頭巷尾皆然知道的地步,很多人眼睛都看著,半點做不得虛假,人證,物證,都在,虞魏兩家有備而來,現在連陸家也出手了,在加上,郡丞虞直已經把事情做絕了,如果沈司直沒有新的發現,按律法,秉公辦理,定罪朱郡守了。」
張昭道:「按照江東律法,加上朱郡守這些年在江東立下的汗馬功勞,要不了他的命,但是他不能再留在將軍府。」
「可惜了!」
孫堅的面容有些憤怒,這麼一員人才,卻在派系的鬥爭之中犧牲,他有些看不過眼。
不過他作為江東老大,掌控著江東上千萬百姓生死,下面的鬥爭就算是牽涉到他兒子,他的大將,他也只能成為一個裁判,不能出手相幫。
他一出手,就是失去主公高高在上應有的那種威嚴,不夠公正的主公,會讓下面的不滿的,會讓下面失去敬畏。
「主公,某認為,二公子還有後招,而且甚至會更加的暴戾!」張昭擔心的道:「此事要提防啊,要是最後弄得不可收拾,動亂的是江東。」
「那就看看吧,我倒是想要看看,我的兒子,和江東大小世家,誰更加有本事。」孫堅雙眸划過一抹精芒。
……
平靜之後,江東日報接下來就開始的一股猛烈的轟擊,最銳利筆鋒的主編程道出手,一片片言辭華麗的文件,徹底的打破江東的平靜。
「海鹽縣令,一夜擲百金,從何而來?」
「婁縣縣丞,一年刮百萬錢,膽大包天!」
「會稽都尉丞……」
接著,連續三天的江東日報,讓幾十個名字登上江東百姓的眼眸之中,每一個名字後面的備註都是世家子弟。
每一篇的報道,生動真實,有據有理,讓人無法去反駁,無數人感覺道一股冷冽的寒意。
「太瘋狂了,這還是家學嚴謹的世家子弟嗎?」
「官吏,這是官吏嗎?」
「這還是我們江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