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決戰在即。
位於官渡南部,三十里之外,中牟城,東北側,有一座高聳的中牟山屹立。
清晨,一片朦朦朧朧的霧氣籠罩之下,中牟山之上,樹木的掩蓋之下,一頂一頂的軍帳連營而建,從山頂延伸到山腳下,形成一個無懈可擊的營盤。|
四月下旬的北地,初夏將至,春意綻放最後的璀璨,在春天時分的早晨,霧氣很重,山腰上,一個隱秘峽谷中,中軍大帳。
曹操睜開蒙蒙的眼眸,翻翻身子,然後才從床榻上坐起來,他伸出雙手揉動著太陽穴,頭有些赤赤疼。
「唉,某家也不得不承認,不再年輕了!」
曹操使勁的揉動著自己的頭顱,不僅僅是頭痛,身上還有一種疲憊感,讓他不得不有些感嘆。
其實他並不算老,四旬出頭的他,正值壯年。
不過相對於昔日他可以三日不眠不休,策馬顛簸,追殺董卓於千里之外,如今只不過是熬個夜研究幾個戰鬥的策略而已,他都感覺精神不佳。
歲月就是一柄殺豬刀,即使他如今身體無恙,但是面對高強度的作戰,煩躁的戰略布置,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了。
這時候,大帳之外,一個青年輕輕的揭開了門帘,雙手端著一盤溫水走進來,他看著曹操已經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有些皺眉,低聲道:「父王,如今天色尚早,為何不多休息一番,昨夜父王和戲太尉,郭軍師,張將軍幾人一直在研究戰略至深夜,此時當多多休息!」
「呵呵,父王老了,到了為父這個年紀,睡眠不大。早晨比較喜歡早起!」
曹操披著一件外袍,從屏風的床榻走出來,微微抬頭,看到勤勞的青年。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擺擺手,道:「若是為父還在子丹你的這個年紀,既可數日不眠,亦然躺在死人堆之中熟睡。如今不行了!」
這個青年的名字叫曹真,字子丹,是曹操的一個養子,曹操兒子不少,不僅僅是親身的,收養的也有還幾個。
昔日曹真的父親秦邵為曹操而戰死沙場,曹操憐惜其留下的一雙孤兒寡母,便把姿色不凡的妻子收入後宮,還領養其兒子。
曹操是一個梟雄,屬於真小人。他從來就不顧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只要他敢去想就敢做,這是他的一個不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的性格。
作為一個男人對別人的妻子,心中總有一絲的窺探的心裡,不過大部分的男人都只是敢去想,而不敢付之行動,曹操卻不一樣,他既然敢去窺探,他敢去做。
所以在歷史上,曹操給後世的人留下的獨愛人、妻的印象。
不過曹操還有一個好的品質。他對買一送一的買賣從來不拒絕,收了人、妻之後,對於其子愛屋及烏,也是悉心的培養。
曹真是他幾個養子之中。最看好的一個,少年勇武,勤奮好學,有統帥的潛質,如今在魏國最精銳的騎兵虎豹騎下領職。
他還是曹操最信任的人,添為自己貼身親兵。
曹操的安危是從來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典韋和許褚這兩個哼哈二將左右門神,只要豎立其中,就算千軍萬馬也上不了曹操。
不過這兩個大老粗,始終不如曹真貼心細膩。
他把曹真放在身邊,也有好好培養的意思,讓他多長見識,畢竟他身邊哪怕是一件小事,都能關乎整個魏國的存在。
「父王如今乃是春秋鼎盛之期,何出此言?」曹真從銅盆水中,撈起一條毛巾,雙手把一條毛巾擰乾,遞給曹操,微笑的道。
「人都會老的!」
曹操在曹真的服侍之下,洗涮的一番,一邊洗臉,一邊淡淡的道:「這幾年要不是志才憋著性子,死活都讓華太醫堅持為孤調養身軀,孤還未被能有這等精氣神!」
他有一個頭痛的病,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戲志才讓華佗每一個月都堅持給他檢查調養身體,倒是讓他的病痛漸漸的消失。
這段時間,他急躁官渡之戰,頭痛病又有些復發了,所以才會讓自己的看起來有些面色不太好。
「父王,要不我加急傳書,讓華太醫來一趟的中牟?」曹真自然也知道他的病,便低聲的道。
「沒有必要!」
曹操搖搖頭,他在曹真的幫助之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