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依舊在的細細的看著兵書,這是吳國出產的《三十六計》,一本讓他大為驚嘆的兵書。
「當初某就不該猶豫啊!」
半響之後,鞠義放下的兵書,目光幽幽,用他自己的能聽到的聲音,喃喃的道:「年紀大了,怕死了,所以忌憚的事情就太多,沒想到反而連累的河對岸的大軍突圍時機,我是晉國的罪人啊!」
張遼之前調兵信息遞到他的案前的時候,他就有過懷疑,但是最後因為自己和袁紹的關係比較僵,所以沒有敢擅自率兵渡河。
外界的傳言有一半是對了,袁紹的確在忌憚他,他在晉國聲望過大,而且在軍中一呼百應,所以作為君王的袁紹,有些的不安了。
這些兩年,袁紹一邊壓制他,一邊培養顏良和文丑,意圖代替他大將軍之位,他是知道的。
所以,當他想要在沒有袁紹軍令之前渡河的時候,他遲疑了,他不想被袁紹抓住自己的把柄,可是他這麼一遲疑,等來就是噩耗。
文丑戰死,官渡要塞一失去,河對岸的幾十萬晉軍就是無根浮萍,如今他想要渡河都有些困難了,魏軍拿下官渡之後,早已經防著他一手,在河對岸布下的重兵。
「鞠將軍!」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道身影帶著厚厚的斗篷,在鞠義的幾個親兵帶領之下的,悄無聲息的進入的中軍。
「丞相大人,很抱歉,晉國生死存亡之際,鞠義雖有匹夫之勇,卻無留侯之謀,只能把先生請來!」
鞠義聞言,立刻站起來。他魁梧的身軀對著此人,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鞠義在晉國,能相信的,只有先生一人而已!」
晉國能人不少。但是酒囊飯袋也不少,在危難的時候,能然鞠義徹底的信任的只有沮授和田豐。
「將軍莫要客氣!」沮授輕輕解開了身上的斗篷,目光看了一眼鞠義的大臉,長嘆了一聲。道:「鞠將軍在此時此刻,依舊能穩住晉國大軍,而不是衝動過河支援,實為難得!」
晉國之中,很多人都說鞠義有叛逆之心,但是鞠義一直是一個忠義之士,他也許囂張跋扈,但是對袁紹的忠誠,他是絕無二心。
只是鞠義和袁紹這一對君臣的確有隔閡,不然官渡之戰也不會出現如斯的結果。
「軍中之將。此時此刻,恐怕皆言鞠義乃是一個擁兵自重的小人吧!」鞠義聞言,忍不住微微的有些自嘲。
河對岸的戰報傳來之後,他沒有急著渡江,而且還一直壓抑著他麾下的將士渡江,所以不少人都對他有怨言了。
認為他擁兵自重,認為他背棄了晉王。
「在此時此刻,能承晉國危難之所重,必然承受能人所不能,些許的流言蜚語而已。鞠義將軍無須在意,汝對大王之忠心,可在實際的行動之中表現出來,他日必然可昭告天下!」
沮授正色的道。
「丞相。鞠義個人榮辱不算什麼,如今幾十萬晉軍被圍困河對岸,若是不能即使破局而出,晉國就要的岌岌可危了,我們的時間不多!」
鞠義擺擺手,走了出來。對著中軍沙盤,道:「某想了很久,去始終想不出破局之法,還請丞相提點!」
「對面的魏軍是誰?」沮授聞言,面色嚴謹,雙眸凝視沙盤。
「斥候來匯報,陳兵延津對岸的是魏國大將李典,還有剛剛焚燒的烏巢的魏國騎兵虎豹騎,領兵之人,乃是的魏王曹操宿衛,許褚!」
鞠義從書案上拿出幾分卷宗,都是他暗中派遣精銳斥候兵過江打聽而來的,他一邊遞給沮授,一邊細細的分析道:「他們的兵力其實不多,最多也五萬左右,但是占據有利地形,強弩利箭密布對岸,我軍若是強行渡河,必然遭受攻擊,即使能破陣,所剩之兵卒也無幾,難以救出大王和幾十萬大軍!」
「渡河一定要渡!」沮授很仔細的看了斥候的戰報,想了想,道:「烏巢的糧草被焚燒,如今大王幾十萬大軍,熬不過五日,所以我們的速度一定要快!」
「可是我們如何避開對岸的魏軍?」
鞠義問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不惜冒險,也要把鎮守鄴城的沮授請來,就是希望他能想出渡河的方法。
沮授雖然善長內政,但是不是說他的軍事就不行
第五百九十七章 官渡落幕之鞠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