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繁星點點,夜色皎潔。
黃河之水,奔騰不休,驚濤拍岸的聲音,充斥著北岸延津的每一個角落,數里連營之下,火盆映照,旗幟遮天。
一個個巡邏的晉國兵卒腳步整齊,來來回回的小心戒備。
河岸的中軍大帳。
延津主將,魁梧的鞠義跪坐營中,手握一卷兵書,目不斜視,專心注注的在凝視著其中的奧義,這卷兵書的每一個案例,沒有古文那麼難理解,很直白,對他這種不算的讀書人將領來說,最好不過了。
在他的左右兩側,延津大營的晉將雲集在一起,一雙雙目光皆然凝視著他。
「大將軍!」半響之後,其中的一個晉國將領有些沉不住氣了,站出來,對著鞠義,低聲的叫了出來:「大王求援的使者還在營外候著,我們是不是……」
「讓他繼續等著!」
鞠義充耳不聞,依舊在翻動著手中的兵書。
「大將軍,大王如今危在旦夕,汝還是速速發兵吧!」在鞠義下側的左邊,一個性情剛直的晉將咬了咬牙齒,目光發狠,直接站出來,雙手拱起,朗聲的道。
官渡要塞被魏軍奪取,烏巢的糧草也被魏軍一把火焚燒了,僅僅數日之間,攻守易主,袁紹的主力,連同四周的兵力,加起來幾十萬,如今都已經被圍困在官渡南岸,寸步難行。
所以,他無奈之下,派出了使者,求援於延津的鞠義。
「袁同,你是在命令某家嗎?」鞠義聞言,微微抬頭,銅鈴般的雙眸划過一絲的凶芒,冷傲的道。
「末將不敢!」
這個晉將乃是袁家族人,雖然對鞠義有些成見,但是一聽鞠義威嚴的聲音。他油然而生的恐懼感在心中發酵,整個人渾身發抖。
他立刻俯身而下,對著鞠義,戰戰慄栗的道:「大將軍。末將只是擔憂大王,前線戰報,官渡要塞已經失去,烏巢糧草全數被焚燒,大王如今幾十萬大軍被圍困在黃河南岸。危在旦夕……」
「閉嘴!」鞠義聞言,放下手中兵書,長身而起,魁梧挺拔的身軀散發著濃濃的威嚴,他長喝一聲,聲如洪雷:「袁同,汝這是在懷疑某家對大王的忠心,還是懷疑某家對晉國的忠心啊?」
鞠義乃是晉國軍方的第一人,僅此晉王袁紹之下,長年坐在晉國大將軍的位置上。號令晉國上下幾十萬大軍,一言一行之中,殺伐果斷。
同時,他也是晉國最強的武將,即使顏良文丑兩大猛將也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氣息猶如的火山般的暴烈,散發出來,仿佛擠壓著整個大營,眾人面色劇變
「大將軍息怒,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這員晉將連忙的匍匐在地面上。戰戰慄栗的道。
雖然晉國上下都在傳言,大王袁紹對大將軍鞠義的有芥蒂,但是誰也不敢把這種情緒搬上檯面來。
「某家今日饒過汝一次,若是有下次。汝便是在動搖我軍軍心,本將軍必斬殺汝!」鞠義冷冷的道。
「謝謝大將軍開恩!」從鬼門關回來一趟的袁同不敢在開口,只能辛辛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
「傳令下去,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營,若有擅自率兵離營者。一律以反叛罪名,格殺勿論!」
鞠義雙手背負,目光掃過眾將,冷冷的道。
「諾!」
眾人聽到著他充滿殺氣而冷冽的聲音,即使不少人心中很不滿他的行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面反駁。
「好了,汝等都退下,該幹嘛,就幹嘛!」鞠義擺擺手,淡淡的道。
「諾!」
眾將聞言,鬆了一口,一個個魚貫而出。
「鞠洪,你去告訴大王來使,就說我軍如今還在準備渡河事宜,需要時間,才能渡江而過,讓他回去,告訴大王,官渡已失,黃河對岸,皆然是魏國大軍,鞠義實在是在有心無力,無法南下,只能在河對岸接應!」
鞠義眯著眼,一言一句,說的很清晰:「望大王能突圍而出,鞠義必保延津之安危,恭候聖駕!」
「諾!」
親兵鞠洪點點頭,迅速的走出的大營,接待袁紹來使。
這時候,整個中軍營帳又恢復的平靜的安逸,幾盞油燈之下,鞠
第五百九十七章 官渡落幕之鞠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