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十二月,風雪交加之中,高烈終於率領著一萬五千的遼東郡兵,兵臨平郭城之下,此時此刻,平郭的城門已經死死的關閉,城牆之上,早已經弓弩戒備。
高烈雖然武力強大,性格暴烈,但是也是一員沙場的老將,沒有冒冒失的就直接攻城,他遠遠的就能看出來,看到的平郭城牆上的一直排列而開的兵馬。
這些兵馬雖然不多,僅僅幾千人,但是軍容整齊,煞氣凜冽,在他的眼中,絕對是精兵,敵人早有防備,無法突襲。
「傳令下去,就地紮營,埋鍋造飯,休息一夜,明日攻城!」
高烈考慮的一下,既然無法突擊,就只有強攻,於是乎便開始紮營,讓麾下兵馬恢復體力,畢竟日夜兼程,麾下的兒郎已經是疲累不堪。
這時候,在平郭的城牆之上,孫策和周瑜兩人並肩而立,兩人的目光皆然直視城外之兵馬,而徐盛,雷定,糜芳十幾個將領安然的站在兩人的身後。
「公瑾,這些不是普通兵馬,絕對是經過血戰的精兵,看來我們必須讓薛州登陸了,不然未必能守住平郭。」孫策手中一個千里眼,凝視著城外紮營的遼東兵,這些兵馬行走之間很有秩序,體型比江東軍的普遍要高大,應該是精兵。
他的面容有些謹慎起來的。
「登陸是要登陸的,不過還是等等,沒有必要這麼早就登陸,仲謀讓我們必須要拖住他們兩個月的時間,所以,我們不僅僅要守住平郭,還要拖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撤兵,如果我們過早的增兵,他們一定會迅速退兵,到時候就會破壞仲謀的計謀。」
周瑜目光微微一動,輕聲的道。
孫權的一封信,為這一場戰鬥下的定義,其實孫權居然有這麼大的膽量去冒險,讓他都有些震驚,直搗襄平,說是容易,但是做起來太難了。
不過孫權的計劃已經啟動,如今恐怕都已經去借兵了,事到如今,他只能按照孫權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拖住著一萬五千的遼東郡兵。
「公瑾,你相信仲謀能攻下襄平嗎?」孫策接到孫權的來信,其實有些意外,不過他對孫權想來信任,所以選擇的配合孫權的計策,把霸王鐵騎全部交給他。
「仲謀是一個謹慎的人,他既然有這個膽量冒險,就應該有幾分把握吧。」周瑜沉吟片刻,低聲的道:「如果當之能成,不足三個月,遼東就會落入我們的手中。」
周瑜的心中總有一種感覺,孫權這一次應該是有高人在指點,不然……倒不是他看小孫權,只是這些年他算是了解孫權的,孫權很聰明,而且思維天馬行空,但是他的軍事方面,應該沒有這麼高的軍事目光。
襄平,公孫度的這個破綻,他都看不出來。
「事到如今,只能看他的了。」
孫策點點頭,他對孫權還是非常信任的。
一夜寂靜。
翌日,清晨,這一日,天陰,無雪,一大早,擂鼓聲便開始響了,城上城下,戰意皆然高漲。
城牆上,孫策披著獅王甲,手握霸王槍,雙眸俯視著看著城下的來攻的主將,那是一個身高九尺,魁梧如山的壯漢,即使遠遠的也能感受到他的那一份煞氣。
「好一員虎將,此人煞氣過人,非一般武將也!」孫策面容微微的低沉下來,低聲的道。
這時候高烈騎在一批烈馬之上,站在遼東軍的最前方,一雙眸子也瞪大,死死的盯著城上的敵將,他看到的孫策和周瑜,嘴角一抹蔑視的笑容。
「某家乃是平州牧公孫使君麾下大將高烈,何方稍小來犯遼東,奪吾之平郭,速速報上名來,某當取爾首級,誅爾九族。」
高烈突然長聲一喝,字字響了,聲波之中帶著絲絲的罡氣,猶如雷霆般的聲音,響徹整個平郭城之中,不斷的迴響著。
他這是先聲奪人,氣勢威壓。
「高烈,江東孫策在此,公孫度罔顧朝廷法度,自立為侯,割據大漢,某乃奉天討逆,汝乃是反賊之將,若有膽,便來攻,某之長槍必斬汝之頭也!」
孫策目光一震,他知道高烈絕對是一個練罡境的強者,若是以前,他還有些不如,不過如何,他絲毫不懼,直接反擊,氣沉丹田,一字一聲,也用上的罡氣,如同洪鐘大呂的聲音絲毫不下高烈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