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金陵城的天氣變幻莫測,早上還是陽光明媚,但是到了中午時分,天空之上卻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片,仿佛天都塌下來了。
不多時,滴滴答答的雨點落下,狂風暴雨仿佛只是刷洗著這一座城池的污垢。
城外,一座普通的峽谷之中。
孫權一襲長袍,站在峽谷的中央位置,一座戒備森嚴的工坊閣樓之上,目光看看這陰沉的天色,傾盆大雨,他的心中嘆了一口氣,道:「江東的七月,這日子不好過啊,等朝廷緩過這口氣之後,這江東的水利還需大修,不然早晚出大事!」
江東水災,年年如是,哪怕到了一千八百年之後,都是一場場人力不可挽回的天災。
就算他有心想要去整頓水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是大吳沒有整個財力,而是大吳朝的疆域太大了,攤子也鋪的太大了。
這大吳朝終究不是昔日的偏居一隅,他的顧慮整個天下,而不是把眼睛緊緊的放在江東一地之上。
&水渠是必須的,但是小打小鬧是不能壓得住這水災,還需要一個大工程!」
孫權看著眼前這漫天的雨景,突然之間想起來隋朝時期隋煬帝修築的大運河。
雖說隋煬帝是名留青史的暴君一名,但是他的功績還是有的,不可否認一點,大運河和長城一樣,都有存在著非凡的意義,而且對中原南北之間的交通運輸十分的重要。
&是不是也應該修築一條大運河出來?」
孫權眯著眼眸,心中在盤算著。
不過想要修築大運河,其中的顧忌太多。
大運河和長城這兩個龐大的工程可是一前一後的拖垮了兩個如日中天的王朝,這事情絕對不能急,要是太急躁了,很容易就好事變壞,傷了國運。
當然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修築一條大運河,促進整個中原的交融。
不過什麼時候修築,終究還是看大吳朝什麼時候能把地方的經濟提上去,這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連飯都吃不飽的話,什麼也不用做了。
&下!」
葛玄一身道袍,從下面走上來,有些慌亂的道:「臣,迎駕來遲,還請恕罪!」
&只是心血來潮,想來看看,不知者不罪!」
孫權回過神,目光看著葛玄,笑了笑,問道:「西域馬上要打起來了,朕想要知道,你說的新式武器如今可有進展?」
&些進展,正想如果面見陛下,還請陛下隨我來!」
&
孫權屏退了身邊護衛,帶著影子護衛王越一人,跟著葛玄,穿過了工坊的一條條甬道。
作為大吳第一軍備研究工坊,這裡的保衛森嚴,僅次於皇城,這裡的機關武器甚至比皇城還要恐怖,哪怕南華重生,也闖不進來。
&玄,你師尊近來如何?」
&近師尊的心情倒是開朗了不少,大吳國師,承天下香火之巔,算是不錯了,但是他畢竟年事已高,一身強大的修為化為烏有,身體急速衰老,估計沒幾年了!」
葛玄苦笑,低聲的回答。
左慈這一尊仙人也算是悲催了,遇上了孫權這頭白眼狼,被過河拆橋,一身巔峰修為不得不自費功力,算是苟延殘喘下來,但是年事越來越高,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呵,我都是不這麼認為,左仙翁哪怕修為廢掉,氣血衰弱,以他的養生修為,十年二十年,他還有的活!」
孫權一邊閒聊這,一邊隨著的葛玄,走進了工坊最為機密的一個製造廠房。
在這個廠房之中一個個工匠正在圍著中央呈現出來的一尊青銅火炮在點評。
&行,炮身不足,還需要加長,不然威力不足!」
&身我認為要加厚一點,不然發炮的時候很容易裂掉!」
&長加厚,這樣重量也會加重,如何搬動!」
&很大的問題!」
&有連續測試了七次,炸膛三次,我認為還需要把密度做的精細一點,要是放在戰場上,很容易傷了最自己人!」
這些工匠面對自己的作品,他們很是專注,和日後那種把自己埋葬在實驗室的科學家沒有區別,他們的眼中只看到自己的研究,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