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朕想要知道,如今益州南部的戰役打成什麼樣了,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回來?」孫權批閱著書案上的奏書,有些漫不經心的抱怨的道:「徐盛的動作是不是有些太過拖沓了?」
西征一來,三路兵力同時殺入益州,主要征戰在北部,然而如今巴蜀都已經安定了幾個月,但是徐盛還沒有解決南蠻。
這讓他有些不滿。
誠然,南蠻部落不好解決,相對於劉備他們,南蠻在益州南部算是地頭蛇,不僅僅有地形優勢,而且影響力也是根深蒂固。
但是戰象軍這麼就沒有戰果,也說不過去啊。
徐庶和魯肅聞言,兩人的神色變了一變,有些得凝重起來,目光都忍不住閃爍了一下,然後兩人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神情看起來都是有些欲言不言。
「怎麼回事?」
孫權明顯的感覺到一絲沉默的氣氛,他抬起頭,目光看著兩人怪異的面色,心中一突,問道:「是不是戰象大營面對南蠻的戰役失利了?」
「回稟陛下,此戰不算失利,在兩月之前,其實徐盛將軍已經拿下了南蠻王孟獲,只是……」
徐庶想了想,才站出來說道。
「拿下孟獲?那是好事,擒賊擒王,連孟獲都被他們拿捏住了,平定南蠻,也不應該這麼拖拖拉拉,只是什麼?」孫權鬆了一口氣,問道。
「陛下,他們在俘虜南蠻王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
徐庶苦笑,半響之後,才下定決心,聲音有些低沉:「潘璋將軍戰死沙場了!」
「什麼?」
孫權聞言,頓時如雷轟鳴,整個腦子一下子炸開了,愣了一下。然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徐庶:「你是說,潘璋戰死了?」
「嗯!」徐庶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情?」孫權渾身血氣倒流,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在陛下北上之後沒多久,益州南面的戰況消息就傳來了。只是那時候北伐最為重要,我等不敢幹擾陛下,也不敢影響軍心,所以南部戰役的消息,我們都壓住了。沒有呈報上去!」
徐庶低聲的稟報道。
「誰,是誰殺了潘璋?」
孫權眼眸變得有些猩紅起來,渾身的氣息帶著狂暴殺氣,一個甘寧戰死沙場,已經讓他有些難以承受,如今潘璋再一次戰死沙場,他心如刀割。
如果說甘寧是他孫權器重的一員愛將,那潘璋就是伴隨他孫權一路走過來的親將。
車下三將,雷定,徐盛。潘璋,都是他的親兵。
每一個都是伴隨他的出身入死,是他最為信任的大將,相比雷定只能成為親將的天賦,徐盛和潘璋統帥兵馬的天賦要有前途多了,他還打算一步步把兩人歷練出來。
「陛下,這是潘璋將軍戰死的過程!」徐庶走上一步,然後遞上了一份奏書:「在這一戰之中,其實戰象軍的謀算和戰略沒錯,主要是在戰役之中有些超出預料之中的意外情況!」
「祝融夫人?還真是一員不可小看的南蠻謀士。」
孫權目光陰霾。細細的看著這一戰的前後經過,徐盛沒錯,他引蛇出洞,擒獲孟獲。用擒賊擒王的戰略,挾持南蠻軍。
這是以最小代價,結束戰鬥的方法。
但是他低估了對手,這個孟獲的妻子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關興?」
孫權看著到了潘璋戰死的前後,帶來洞主的兵力是殺不了他,那一股意料之外的兵力。才是真正的殺招,他的神色驟然變得寒意冷冽,冷笑起來:「朕悔不該當初,在巴郡的時候,朕就不應該放他們走,若是但是朕留下他們,也許就不會引發潘文珪的戰死!」
一個小小的錯誤,引發了一個他難以承受的結果。
「陛下,如今益州南的戰役在僵持狀態之中,因為潘璋將軍之死,戰象大營的眾將不願罷休,他們不願意接受南蠻軍的投降,孟獲已經被俘虜,但是祝融夫人還握著南蠻軍主力,她想要投誠,但是她有條件,雙方談了幾次,沒有結果,所以此事需要陛下的決斷!」
徐庶一字一言的說道。
在這一場的西征戰役基本上已經收尾了,南部的戰役就是最後的要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