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雙目一凝,這猛將看出來,黃忠第三刀實在是包含著第二道的巧勁,和自己一磕的送勁,再加上黃忠自己的猛力,三者結合為一的絕殺之刀,要是將這一刀跟第一刀相提並論,那就吃虧上當在眼前——絕對被一刀兩斷。
放開黃忠第一刀不說,第二刀實際上是一種蓄力,然後再借力,三者合一出絕殺之刀,再加上對方經驗主義,感覺黃忠不過如此,大意直下,絕對抗不過第三刀。
可惜,典韋久經戰陣,跟眾多高手交戰,一眼就看穿黃忠第三刀的奧妙。
典韋沉喝一聲,雙手緊緊握住鑌鐵戟,再一次十字插花往外崩,這一崩卻是全力以赴,典韋一點後手沒留,這時候留後手就是找死!
「鏜······」
這一聲巨響那才叫驚天動地響徹雲霄,二將坐騎都忍不住踏踏踏連連後退。
「好!」典韋贊和,「憑此三刀,黃漢升比得上呂布呂溫候!再來!」
催馬揮戟就往上沖。
「且慢動手!」韓玄急急趕來,「且慢動手,典韋將軍,請讓我與漢升交談幾句,我奉弘農王之命而來還請典韋將軍給個方便。」
典韋看他一眼,帶住坐騎,「快一些。」
「多謝將軍。」
韓玄走到黃忠身邊,示意黃忠低頭,韓玄在黃忠耳邊低語:「快走,弘農王要殺你。」
黃忠下意識的要跑,但是隨即忍住,黃忠不愧名字中的這個忠字,一帶馬的絲韁,「多謝大人,某卻不能連累大人,更不能末將破壞州牧大計,請將軍閃開。」
「漢升!」韓玄大急。
「韓將軍休要驚慌,劉子初來也。」劉巴隨在韓玄身後大步而來,「韓將軍不可自誤,更不可壞了大事。」
韓玄頓足道:「子初,我當你是至交好友,你怎麼可以害我?」
劉巴笑道:「將軍此言差矣,劉巴何曾相害將軍?將軍保的是劉荊州,而我劉子初卻是個閒人,將軍此來是為了劉荊州和談大計,我只是來幫將軍完成任務而已,至於我劉巴的選擇,卻與任何人無關。」
韓玄只能嘆氣,「子初此時何意?」
「為黃漢升而來。」劉巴道,「不管弘農王為何要留下漢升將軍,將軍如果將漢升放走,都會破壞劉荊州和談大計,如果弘農王要殺漢升,將軍卻執意放走漢升,將軍還能將劉荊州交給的任務繼續下去嗎?將軍進了朋友之義,卻將主公交予的任務棄之,你這是不忠,
你放走漢升,弘農王必定不能饒你,你因為漢升而死,讓漢升落下不義之名,漢升因你而走,卻讓劉荊州和談大計無疾而終,漢升回到荊州也會被斬,漢升還會落下不忠之名,將軍你的所作所為是為不仁不義,
你這樣死去,你家中老母何人侍奉,是為不孝,將軍,你這一番作為,是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其餘的還需要我在多說嗎?」
韓玄聞言不禁冷汗下來了,黃忠的臉色都青,自己這一走,至少也占了不忠不義之名。
典韋和許褚在一邊聽得直搖腦袋,典韋說:「仲康,他說的你明白嗎?」
許褚道:「用主公一句話:文人的嘴武將的刀,各有分工不同,咱們不管這些就是,聽從主公吩咐就對。」
「嗯,言之有理,現在怎麼辦?」
「他好像在幫我們,再等等。」
韓玄先擦擦額上汗,「子初,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劉巴長嘆一聲,「將軍是奉了劉荊州之命前來和談,談不下來,將軍回荊州結果怎樣不用劉巴細說,兩方因此交戰,只怕將軍第一個會被祭旗,你來揚州本是劉巴之意,所以,劉巴要進朋友之義,必須保將軍無礙,劉巴觀弘農王,絕對不是要殺漢升。」
韓玄喜道:「子初何出此言?」
「弘農王不管是立威,還是要出氣,都與漢升和霍峻無關,弘農王此舉必有深意,退一步講,如果漢升和霍峻付出生命,讓兩家握手言和,兩位想來,劉荊州會不會同意呢?劉巴以為,留在揚州或可有活路,回去荊州,漢升才是死路一條。」
黃忠道:「先生何出此言?」
「漢升請恕我直言,漢升在荊州一小吏也,弘農王直接討要你二人,劉荊州豈會因為你二人得罪弘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