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趴在床上氣的咬牙切齒,楊妙真這一槍差點給他開膛破肚,兩萬精兵剩下不到一萬,戰馬更損失了六七成,這可是自華雄領兵以來遭受的最大失敗,而且還敗在一個小小少年手中,華雄大臉怎麼掛的住?
華雄將行軍司馬喊過來:「你說,現在怎麼辦?」
行軍司馬思索一陣,「袁熙一直處於觀望之中,表面上似乎遵從將軍的將領,其實不然,唯一聽從將軍指揮的只有劉和。」
華雄不耐煩道:「你告訴我現在怎麼做就可以了,本將軍不想聽你分析。」
行軍司馬笑道:「幽州距此不遠,讓劉和向幽州牧劉虞求援,待援兵來到,我們裡應外合自然一戰竟功,至於袁家那小子,據說他看到甄氏第五女,將軍不如先告訴他:只要他出力殺死弘農王,太師一喜,自然會把甄氏第五女賜予他,如果他一直不肯出力,太師怎麼會高興?」
華雄大喜,「就依你之計,現在本將軍行動不便,你拿著我的將令去處理吧,嗯,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這樣厲害?回去一定向太師保舉你。」
「多謝將軍。」
今天罵陣的是嚴成方,忽然聽到城內一陣戰鼓雷動,立即大聲道:「都精神起來!兔崽子們出來了!」
城門打開,吊橋下放,殺出一隊人馬,為一員大將,正是張郃。
大軍二龍出水式雁別翅排開,弓箭手壓住陣腳,張郃揮刀催馬來到兩軍陣前,一聲喝:「嚴成方,可敢與張郃一戰!」
嚴成方大喜,大喝道:「正愁爾等不來戰!看某家生擒你交予主公請功!」
二將各揮兵器廝殺在一起,四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二將都暗暗佩服,二馬錯鐙之際,張郃低聲道:「回去報與大王,今晚三更天,城頭舉火為號,我會派人打開城門。」
甄堯回去勸說張郃歸降,嚴成方知道這件事,林梵也叮囑過,無極城中能戰得大將一隻手數得過來,萬一張郃出戰,己方戰將不清楚,還來個玩命搏殺,自己豈不要虧本?
嚴成方聞言點頭,二將圈馬回來再戰,大戰百餘合不分勝負,雙方鳴金收兵,約定明日再戰。
嚴成方回營,向林梵匯報張郃暗語,林梵大喜,不僅無極城要到手,更重要的是有張郃來歸。歷史上,明年袁紹韓馥爭冀州,張郃率眾而歸,現在老子終於取代袁紹得大將。
林梵傳令全軍準備,田豐待眾將退下去準備,這才道:「主公,因何元直與甄將軍沒有消息帶出?」
林梵道:「元皓認為其中有詐?」
「主公,防人之人不可無,元直與甄將軍進城多日,除在我軍兵前傳來消息之外,一直杳無音信。西涼軍上有上萬之眾,再加上暖味不明的袁熙,若是將我軍騙進城中,將對我軍極為不利。」
林梵想了想,「元皓有何妙計?」
「元皓認為,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晚先有典韋將軍引兵進城,不要急著進城,先守住城門。」
林梵搖搖頭:「元皓,如果張郃真心歸順,這樣做會傷了張郃之心,這樣吧,派成方另引一支兵馬跟在惡來之後,如果一切正常就隨後殺進,如果有意外就接引惡來殺出。」
「主公之策甚好,元皓佩服。」
一更造飯,二更出營,靜待城頭火起。
林梵這回沒有再帶兵行動,一來楊妙真真的很生氣,很嚴肅的告訴林梵不許動地方,二來林梵搶來的大刀被華雄一刀劈出個弧,上戰場多有不便,所以林梵坐鎮中軍。
林梵看著漆黑的夜,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楊妙真輕聲道:「大王在想什麼?」
這可是自己的枕邊人,林梵沉吟道:「我在想甄堯和元直為什麼上次之後一點消息沒有?元皓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的意思是這樣,他們在幹什麼?」
楊妙真道:「大王可以不接受張郃之意。」
林梵笑一笑:「風險與機會並存,我命惡來攜帶重甲兵前往,成方引兵埋伏,就是為了防止意外,希望一切正常吧。」
「大王已做萬全之策,就不要這樣緊張了。」楊妙真柔聲道。
林梵正要接話,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斥候校尉急急而來:「啟稟大王,外面有一人說是奉了徐庶軍師之命有急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