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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支由六多輛糧草車組成的隊伍沿著官道浩浩蕩蕩向西北方向行駛,前後左右,共有一千五名荊州士兵護衛著糧草車隊。
為名騎兵開道,警惕地望著四周,不時有探騎馬飛奔而歸,稟報前方的況。
劉璟位於隊伍後段,策馬緩緩而行,在他身旁的一輛乾草車上,魏延躺靠在草垛中,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畢竟十軍棍打下,還是打得他血肉模糊,無法行走,他又不願留在軍營內,只能躺在糧草車上。
「魏伯長,傷勢好一點沒有?」劉璟笑眯眯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回稟軍侯,只是皮肉外傷,休養幾天便沒事了。」
魏延從出任伯長到現在已有近兩個時辰了,他已適應了眼前的身份,終於可以靜下心來考慮一些問題了。
他在軍隊中人際關係不好,尤其和上司關係惡劣,是軍中出了名的刺頭,究其根本原因,就是他的心性高傲,瞧不起這些底層的軍官和士卒,不屑於和他們為伍。
魏延武藝高強,富有謀略,只可惜他身不逢時,得不到出頭的機會,儼如混跡在野雞群中的鳳凰,毛色黯淡,失去了鳥之王的氣勢。
但今天他卻陰差陽錯地被劉璟救下了,成為劉璟手下的一名伯長。
雖然官職還降了一級,但魏延卻看到了希望,他跟隨的軍侯不再是那種碌碌無為的小人,而且是劉表之侄。
魏延也聽說過劉璟,甚至包括他其厭惡的上司,有時候也會聊起,連他們也承認劉璟在劉表侄中最有頭腦。
那麼他魏延跟隨了劉璟,會不會就從此改變了命運?越想,魏延心中越是亮堂,他心中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劉景升的兒都是草包,說不定璟公有一天會取而代之。』魏延暗暗思忖著。
這時,一名騎兵疾奔而至,向劉璟拱手道:「軍侯,鄧將軍有請!」
劉璟點點頭,對魏延笑道:「儘快恢復身體,不要錯過了這次大戰的機會。」
「多謝軍侯關心。」
劉璟雙腿一夾戰馬,向隊伍前方奔去,魏延望著他走遠,低低嘆了口氣,他是需要儘快恢復傷勢,不想成為累贅,可偏偏又急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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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劉璟便追上了隊伍最前面的牙將鄧武,鄧武是名年輕的將領,約二十七八歲,出身新野大族鄧氏家族,身材中等,武力值中上,但頭腦靈活,精明能幹,是聘為器重的左膀右臂。
「鄧將軍,你找我有事嗎?」劉璟勒住戰馬問道。
鄧武馬鞭一指遠方黑黝黝的山巒,笑道:「前面就要進入丘陵地帶了,兩邊樹林茂密,容易被伏擊,所以我提醒你要當心了。」
劉璟瞥了一眼遠方的山巒,立刻回頭喝令道:「所有車輛都蓋上油布。」
蓋上油布主要防止敵軍用火箭襲擊糧車,尤其是滿載乾草的牛車,更要提防火箭襲擊,士兵們紛紛忙碌起來,用厚厚的油布將大車嚴嚴實實蓋住。
忙碌一陣後,又安靜下來,鄧武又笑著指向身後西南方向的縣城道:「那就是新野縣了,我家就在縣城內。」
新野縣城並不遠,也就相距四里的樣,長長的城牆在月光下看得格外清晰,劉璟注視片刻問道:「聽說鄧將軍是新野鄧氏族人?」
「也不能叫做新野鄧氏。」
鄧武笑了笑道:「我們鄧氏家族很大,分布在南陽郡各地,祠堂在宛城,新野鄧氏只是其中一支,大約有十幾房,不過還算是嫡系,宛城鄧氏族長,是我長祖父,還有荊州治中鄧義,也是我們族人。」
這時,劉璟忽然想起一人,便笑問道:「鄧氏家族有一個叫鄧艾的人嗎?」
鄧武一怔,有些驚訝地扭頭望向劉璟,「是哪個鄧艾?」
「就是說話有點口吃,口齒不清晰,現在應該還是一個孩。」
鄧武呵呵笑了起來,「璟公怎麼會認識犬?」
這下該劉璟愣住了,原來鄧武就是鄧艾的父親,意想不到啊!只是這....讓自己怎麼解釋,他怎麼會認識鄧艾.
劉璟心念轉得快,笑道:「我是和龍將軍閒聊時聽說,說令郎天資聰穎,讀書過目不忘,在新野被譽為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