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嚇壞了,廖化說的情況真的很有可能發生,這該如何是好?難道縮起尾巴做人嗎?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廖化眼神變得溫和起來,鼓勵道:「因此你要學會駕馭自己,懂得進退。但也不能什麼都不敢幹了,沒了你最大的優勢,那你和廢物有何區別?就像有人說自己手臂力氣大,可是這人一身病,手臂力氣大,有用嗎?該死還會死。同樣有的人身體倍壯,而且手臂力氣大,但他膽小,有力不敢使,這和廢物又有何區別呢?文長,是不是這個道理。」
魏延一下就聽懂了,掙開廖化,跪拜在地:「還請先生教我駕馭之道。」
廖化高興地一拍魏延的肩膀:「有此心,你還有救啊!來,起來。」
扶起魏延後,廖化看向左右:「今日我對文長說的話,問的問題,你們也要記牢。」
丁奉鄧艾陳到躬身受教。
廖化一指前面的江水:「你們看,這茫茫江水,此時一片平靜,但這江水你能說它沒有力量嗎?不能,它洶湧起來的時候毀地千里,巨石難擋,它要往東流誰能攔住它,除非將它消滅。
但是它溫順起來的時候,又能沃土千里,福澤萬民。它天生桀驁,按天性辦事,只往下流。不會管理自己,也管不了自己的巨大力量。
能管他的只有人,人可以讓他福澤萬民,他就福澤萬民,人讓它暴漲,水淹大軍,它就能水淹千軍。因此,我們就好比這水,而我們的思想就好比人,我們能管理好自己的,也就是我們的思想。
我今日要教大家管理好自己的第一課,就是樹立志向!你的志向是什麼?大家下去好好想想。明日我們再來繼續吧。」
「是,先生!」眾人肅然躬身。
就這樣,廖化一路游江,一路教育他的學生們管理自己之道。值得一提的是,陸遜表面不在乎,其實暗地裡,廖化教他的學生們的東西,他一字不落的聽在心裡呢。
他的收穫可比丁奉他們多的多了,此時陸遜身體已經成年,思維也很獨立,廖化說的東西,他能舉一反三。
因此,對比他還小四歲的廖化,驚訝不已,他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些,他的師父是誰?難道他的師父在長沙?這可要好好見一見。不知能教出這樣的妖孽的是哪位高人?定要拜訪。
要是廖化聽到心裡指不定猥瑣地嘿嘿直笑。廖化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在哪呢。
經過廖化十天來的教授,眾青少年仿佛完成了一次蛻變,雖然性格還是那樣,但一股自信而不自傲的氣質流露其間。
連陸氏見了都點了點頭。每到廖化開始講東西的時候,船上的人們,除了值班的人外,不管是商人還是苦力,都認真的聽著。他們也是受益良多。對廖化更是尊重。
這天,船隊來到上次經過的橘子洲,剛好也是天公作美,此時已是深秋的傍晚,廖化吃完飯來到船頭,見了遠處的野雁南飛,歸巢而去,許多船隻都回歸長沙城,心中甚是想家的同時也是躊躇滿志。
想到偉人也是年輕時,一樣的意氣飛揚,不禁沉浸其中大聲吟道:「
沁園春,長沙。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
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游,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這次廖化裝必不可謂不成功,沒見少年滿眼星星的看著他裝必,魏延陳到滿是仰慕的眼神,連陸遜都跑過來看熱鬧。
接著只聽江邊傳來一聲大喝:「好!」
廖化回過神,轉頭一望,一桿黃字大旗立在江邊,原來是黃忠正帶著部隊正站在江邊迎接。
廖化趕緊招呼了商隊首領一聲,船向岸邊靠去。
「沒想到一別經年,元儉更是文採風流哇!看到你們,我是感覺自己越來越老嘍!」還沒到岸邊,黃忠就紅光滿面地大聲招呼。
「您呀,一生都是要出現在沙場上的,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