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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蒯良的話讓李易大為驚訝,直言劉表不是以前的劉表,這話說的……
難道是兩家起了什麼矛盾?
接觸到李易滿含探尋的目光,蒯良又是一聲嘆:「早先州牧寬容,心懷仁慈,世人皆為之稱道,我蒯家,還有蔡家,也是因此傾慕,故而向州牧效力,希望能盡一分薄力,助州牧維持荊州安穩,可近來,州牧卻是漸漸不見以往風采,甚至變得有些……」
遲疑了一下,蒯良斟酌了用詞,才說道:「有些偏執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李易心有所感,但一時間還不能完全確定,便問道:「這話當從何處說起?」
蒯良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易一眼,這才解釋道:「年前時候,州牧行事便隱隱有所表現,諸如襄陽內外一些官員變動,襄侯也應當有所耳聞,其中深意暫且不談,只看那些事情本身,倒也都屬於州牧當做之事,所以縱使涉及些許利益,但如我蒯家一樣,荊州上下並無人會因此就心懷怨懟。」
「然而,自從州牧夫人故去之後,看州牧行事,卻是明顯有些過了。」
李易問道:「不知先生說的,具體都是哪些事?」
蒯良答道:「數日前,州牧命江夏太守黃祖抽調西陵精銳,以練兵為由,向安陸調動,當時劉先等人以揚州袁術心懷叵測為由,認為江夏兵馬防守襄陽門戶,不可輕動,但州牧卻不以為意,只道袁術初入揚州,必然以安定揚州人心為上,一兩年內,江夏必不會有戰事,執意要調兵往安陸,劉先等人再勸,州牧見眾人與他意見相背,大怒,當場斥責,並罰數人俸祿。」
「此後兩日,州牧又力排眾議,強行提拔黃祖部將蘇飛為南郡中郎將,雖然具體事務還未落實,但看其中許多安排,必是有意讓蘇飛統管南郡兵馬。」
「之前南郡兵馬多在巫縣,荊門山一帶駐紮,如今蘇飛卻是奉州牧命令在宜城新建大營,將來顯然是要調兵往宜城方向。」
李易雙目微眯著,對於荊州的地圖,他記得可是很清楚的,江夏的安陸,再往北一點就是南陽郡了,而宜城靠近襄陽,同樣也是接近南陽,這翻動作無不表明,劉表已經將心中鬱悶化為實際行動,準備要對南陽動武。
顯然,劉表是感覺到了,讓李易在這麼折騰下去,遲早會將他反噬,所以,劉表的反應倒也正常。
不過,李易不解的是,如果劉表只是想對他動手,還不至於讓蒯良親自上門來見。
李易看向蒯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蒯良明白李易疑問,也不隱瞞,直言道:「州牧剛剛還下令,讓我以南郡太守身份,代州牧入長安,攜禮進奉天子。」
「蒯越之前告病,一直在南郡修養,之前守牧徵召數次,有意再度啟用,只是其心中有愧,只願在家中修身養性,故而悉數回絕,不過今次州牧卻是再度派人相請,而且不是請人回去為官,而是回襄陽養病!」
聽到這個消息,李易心中大喜。
之前李易面對劉表的時候,在算計方面,大局上雖然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可李易並沒有因此就輕視劉表,因為劉表怎麼說也是掌握荊州小二十年的人,讓荊州百姓在亂世中過了許久的太平日子,就算不什麼雄主霸主,但也算是一個明主仁主。
李易之前能占到便宜,不過是藉助穿越者的先知先覺,藉助劉表性格方面上的缺點,這才勝了劉表一籌。
可現在看來,劉表雖然總算做出比較明智的決定,終於要跟李易撕破臉,但從蒯良的話中來看,不難發現,荊州其他官員並不贊同劉表的想法。
原因很好理解,李易雖然居心叵測,用的卻是軟刀子,並沒有和劉表動兵的打算,可劉表卻是直接調兵遣將,一旦動手就是荊州內亂,到時候死傷無數,不管誰勝誰敗,對荊州世家來說,都是一場毫無必要的爭鬥,只有損失,根本沒有利益可圖,自然就不願意發生這樣的戰事。
而一心要教訓李易的劉表卻是受不了他們的態度,一改往日的寬宏,反而開始對身邊人嚴苛。
想到這裡,李易心中輕嘆,劉表到底是年紀大,被氣糊塗了,想法沒錯,卻是用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