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的揮打著武器,試圖撥打開射來的亂箭,可結果卻收效甚微,不斷地有川軍中箭倒地,慘叫之聲響徹在雒城上空。
即便是有一些川軍冒著箭雨來到雒城之下,還來不及把雲梯豎起,就被從城頭之上砸下來的滾木、雷石,拍成了肉餅。城中儲備的防守器具,顯然已經成為了劉備的戰利品,並運用在了這場戰鬥中。
「鼠輩!大耳賊!你不得好死!」看到自己在城中儲備的滾木、雷石,此刻卻變成了劉備的武器,不停地對川軍造成傷害,張任氣滿胸膛,忍不住大聲喝罵著。城頭之上,劉備揶揄的笑道:「不得好死?今日就看看是誰不得好死。話說張將軍準備的防守器具還真是足備,哈哈,本府就笑納了。」
張任被劉備的話氣的差點吐血,挺槍一指劉備,怒喝道:「無膽鼠輩只會玩弄陰謀詭計,可敢出城與某一戰嗎?」劉備狀似吃驚的看著張任,故作驚疑的說道:「單挑?益州上將就這種智商?本府占據全面的優勢,憑什麼和你單挑呢?你給奔赴一個理由先。」
在兩人對話之際,又是兩輪箭雨射落,泠苞和雷銅再也支撐不住了,他們兩人各自部下的五千軍士,在三輪箭雨中,已經喪失了大半,無可奈何之下。二人帶著殘餘的兩千多人,返回到了張任的身邊,低聲喘息著對張仁說道:「將軍,不行啊,荊州軍的火力太猛了,我軍已經被射殺四、五千名弟兄了。」
張任聞言怒火攻心,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在馬背上搖晃了幾下,差點便栽倒在馬下。泠苞和雷銅連忙伸手扶住張任,讓他穩住了身體。這時。城頭上的劉備再次開口說道:「張任,你不是要單挑嗎?本府就滿足你的願望,三弟,出去會會益州上將到底有幾分幾兩。」
黑臉張飛大聲應諾,然後帶著部下一千名精銳騎兵打開城門,從雒城內飛奔出來,知道距離張任五十步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肯讓張飛出戰張任,劉備也沒懷好意。先前經過三輪箭雨的打擊,川軍士氣已喪,劉備再讓張飛出戰,擊敗益州上將張任之後。就可以十分順利的收降川軍了。劉備清楚,以自己部下的五萬人,遠遠不足以攻克整個益州,他還需要一些其他力量的幫助。潛伏在暗處的張松、法正等人是其中的一股力量,而眼前這些川軍,也可以算是一股力量。收服這些川軍。既可以讓劉備的實力得到加強,還可以做出一個姿態給其他的川軍看看,對待真心投誠的將士,我劉備是願意接納的。
看到張飛出戰,張任抹去嘴角的血跡,挺槍躍馬直取張飛。張飛哈哈一笑,手中丈八蛇矛猛力一擊,便將張任刺來的長槍撞擊的偏離了軌道,擦著張飛的衣甲刺了個空,沒能傷到張飛一根毛髮。
「嘿嘿,你這槍法,可比墨寒老弟差遠了,甚至連張繡那小子都略有不如啊。」張飛粗聲粗氣的點評著張任的槍法。在敖烈等同門四位師兄弟中,敖烈的槍法無疑是第一位的,放眼當世,屬於超一流槍法的巔峰存在;其次便是趙雲,在四人中排第二,只比敖烈略有遜色;而張繡的槍法屬於超一流與一流之間,屬於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水平,張飛此刻說張任的槍法比不上張繡,也就是說張任的槍法,充其量只能勉強算作一流的水平而已。
其實張任的槍法還是不錯的,只是連續被劉備算計,他的心已經亂了,剛才又被劉備氣的吐出一口鮮血,使其在精神上受到了損耗,槍法自然也就不能完全發揮出水平來了。不過因為張任提前拜別童淵的原因,他的槍法確實也就只能算作勉強躋身一流的行列,根本就不是張飛的對手,張飛的評價倒也公允。
冷哼了一聲,張任沒有理會張飛的評論,長槍一抖,使出了成名絕技百鳥朝凰槍。剎那間,空中似乎出現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撲騰著雙翅向張飛撲去。見到張任的變招,張飛眼眸一亮,低聲說道:「有點意思,不過,還差得遠呢。」當即一輪丈八蛇矛,張飛用出了自己獨創的狂殺斬矛法,帶起陣陣威勢,席捲向張任舞動出來的鳳凰,一槍一矛在碰撞中開始了角力。
張飛的矛法一部分是在家鄉的時候跟隨名師學來的,另一部分是後來他在戰場上自己領悟出來的,所以他的矛法兼具大氣和實用性,並且偏重於一招制敵,可以說這套狂殺斬,招招都是殺招,稍有不慎就會被張飛的丈八蛇矛捅上幾個透明窟窿。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戰死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