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在冠軍侯敖烈的歸途中設伏,經過半日的廝殺,雙方均損失慘重,陳留太守張邈、上黨太守張揚、東郡太守喬瑁、豫州刺史劉岱四路諸侯陣亡,最後并州呂布和江東孫堅率軍趕到,救走了敖烈,現敖烈等人已退守沙縣城中。」
當程昱把戰報念完,眾人終於明白過來曹操為何會大笑至此了。袁紹扛著四世三公的好家世,卻明目張胆的做出這樣卑鄙無恥令天下人嗤笑的事情來,這是典型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啊。如果能把敖烈成功的斬殺,藉機一舉平定幽、並二州,到時袁紹手中權柄已成,縱使有人嗤笑與他,也不敢公然議論這件事了。但是偏偏袁紹等人卻沒能把敖烈留下來,這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羊肉沒吃到,反而弄了一身膻。可想而知,袁紹等人今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了,天子劉協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還不好說,單單是那些大小儒士們的口誅筆伐,就夠袁紹他們受的了。
曹操收起了笑意,環顧著身邊的武將、謀士們,開口說道:「你們說說,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曹仁率先開口說道:「大哥,這件事還有什麼好說的,咱們坐山觀虎鬥,看熱鬧唄。敖烈現在必定是元氣大傷,袁紹等人也不好過,咱們正好趁此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
曹操嗯了一聲,問道:「沒有了?」曹仁一愣,搖頭說道:「沒了,某就想到怎麼多。」曹操輕笑道:「子孝,你是我中軍主將,思考問題卻有些短淺了,叫我怎麼放心把軍中大權託付與你?不過,你有一點說的很對,眼下正是我軍趁機發展壯大的好機會。」
夏侯惇上前說道:「主公,某以為,現在各路諸侯在大戰之後,士氣必定低落,不如咱們分作兩路,偷襲其中的兩路諸侯,擄其人馬糧草充作軍用,可否?」
不等曹操回答,夏侯淵插口道:「各路諸侯在討董時,麾下人馬本就不多,在經此大戰,還能剩下幾許?主公,某意,趁著陶謙尚未回到徐州,我軍襲了徐州,取徐州為立足根本。」
夏侯兄弟雖然是曹操的族親,但畢竟曹操已經改為了曹姓,所以夏侯兄弟都稱曹操為主公,而不是像曹仁等曹氏宗族那樣稱他為大哥。
曹操笑道:「秒才真不愧是秒才,智略超群。然則徐州已數年未經戰火,兵強民富。即便陶謙尚未回到徐州,徐州也不是那麼好打的,以我軍的實力,打下徐州雖然難,但也並非沒有可能,只是在打下之後,我軍卻沒有守城的能力啊。」
一邊的程昱聽著曹操的分析,站出來說道:「主公,某猜度適才主公欣喜若狂,恐怕是心中已有計策了。昱心中也有一策,未知能否和主公的計策相吻合。」
曹操點了點頭,示意程昱把他自己的計策說出來。程昱繼續說道:「前年,昱曾遇到一位故人,他對昱言道,潁川多奇人,主公欲成大事,必須要以潁川陳留一帶為中心,向四周擴充,同時要利用好潁川的人才,進而雄踞兗、豫,則霸業可期。現在的局勢,和這位故人當初所言何其相似?陳留太守張邈已死,主公應儘快掌控陳留的大權,稍作整頓之後,立即兵發豫州。豫州刺史劉岱本是無能之人,豫州在他的治理下混亂不堪,州內百姓人心背離,正是主公施展恩威的好時機,更何況天賜良機,現劉岱已死,此時取豫州,如同探囊取物。」
曹操聞言,驚訝的說道:「仲德所言,與某心中所想分毫不差!卻不知你所提到的那位故人,姓甚名誰?」
程昱微笑道:「此人名叫郭嘉,自奉孝。少年時就很有才名,數年之前,敖烈曾徵召過郭奉孝,但他卻並未前往。說起來,郭奉孝拒絕敖烈的理由很荒誕,名義上,郭奉孝說自己學業未成,不便出仕,實則,呵呵,他是受不了幽州的苦寒,他的身體虛弱,若是去了幽州,說不定三五年之間,就會被幽州的氣候折磨的痛不欲生了。」
「哈哈,這個郭奉孝,有點意思。看來,他是上天賜予某的臂膀啊。仲德,備上一份厚禮,稍後某與你同去請郭奉孝出山!」曹操開心的笑了起來。敖烈識人之明,是天下公知的,既然敖烈誠心邀請過郭嘉,想必郭嘉是有些手段的。而且剛才在聽了程昱轉述郭嘉的話之後,曹操敏銳的感覺到,郭嘉的計略,確實是自己生平僅見。這樣的人才,要是不去主動拉攏,那曹操也就不是曹操了。
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