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敖烈從昏睡中逐漸清醒了過來。當敖烈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部下所有大將以及孫策等數人欣喜的臉龐。
呂布率先口問道:「二弟,你醒了。元華先生真不愧是神醫,他預言你會在這個時間醒來。」
趙雲捧著一碗肉粥遞到了敖烈的身前:「師兄,你的身體太過虛弱,把這碗粥喝了吧。」
搶上一步,馬超說道:「二哥,某來餵你吃粥。」
「師父,你可讓某擔心死了。小妹經過元華先生的治療,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元華先生說,要不是師父給小妹輸了那麼多的血,他也救不回小妹呢。」孫策心情大好的跟著說道。
見到諸將你一言我一語爭先恐後的和敖烈說話,賈詡上前一步,擺著手說道:「好了好了,元華先生說主公還需要靜養,現在你們也都看到主公醒轉過來了,都放心的回去吧。」
眾將情知理應讓敖烈安心靜養,紛紛對敖烈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走出了敖烈的房間。
等到眾將都出去之後,敖烈用虛弱的聲音問向賈詡:「文和,我軍此役的損傷,可都已經清算出來了麼?說與某聽。」先前因擔心孫尚香的安危,敖烈心神大亂,無暇他顧,在聽孫策說孫尚香已經安然無虞之後,敖烈的心思立刻就清晰了起來,他知道,這一戰下來,自己麾下的兩營精銳損失必定不少,具體的數字,他想讓賈詡告訴他。
賈詡的臉色一苦,隨即換上一副平淡的神色,勸慰著敖烈:「主公,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這些事還是以後再說吧。」賈詡知道敖烈在血殺和虎賁兩營精銳上,花費了多少心血,兩營精銳的戰損。別說是敖烈,連賈詡都感到難以承受,所以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把詳細的戰損說出來。
「文和,說!」敖烈的語氣雖然虛弱,但是態度卻很堅決。
賈詡張了張嘴,長嘆了一口氣,有些黯然的說道:「此役。我軍血殺營精銳戰死四千餘人,重傷殘廢者,也有兩千之數,他們的戰馬十之八九被射殺;虎賁營精銳的損失更大一些,只有三千多人還有再戰之力,其餘的……唉。」
聽著賈詡的戰報。敖烈感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兩營精銳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忠誠度極高,而且敖烈在他們身上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沒想到這一戰下來,兩營精銳竟然被打散了建制,兩萬名精銳現在僅僅剩下了三成!
噗嗤——
敖烈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把胸前的衣襟和被褥盡皆染紅。
「主公——」賈詡慌忙俯下身子,不停的拍打著敖烈的後背,口中焦急的問道:「主公,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叫醫官進來?」
敖烈無力的擺了擺手,低沉的說道:「不必了,某無事。文和,自血殺、虎賁建立以來,縱橫北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使天下人盡知其名。誰料此役竟遭如此重創,是某的過失啊,某對不起這些鐵骨錚錚的兄弟們。」
賈詡一邊拍打這敖烈的後背,一邊勸慰道:「主公,切不可如此自責。戰場,本來就是要死人的。這是誰也無法阻止的。主公不應該悲傷,應該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驕傲才對,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昂著頭。驕傲的離開這個世界的,他們用自己的生命,贏得了對手的懼怕和尊敬。」
敖烈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感動與傷悲,緩緩說道:「把戰死兄弟們的名字記錄下來,回到幽州,某要親手把這些名字,鐫刻到忠烈碑上。」
八百里之外,陳留城中。剛剛從洛陽返回的曹操坐在座位上,哈哈大笑著,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甚至笑的肚子都出現了抽筋的跡象,不得不把上身彎下來趴伏在桌案上,卻依舊無法止住大笑。
曹操身前,曹仁、夏侯兄弟等武將站在左側,程昱、荀攸等謀士站在右側,看著曹操大笑不止,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不明白曹操是因為什麼事情笑成了這樣。荀攸是荀彧的族侄,但是年紀卻比荀彧大了六歲,因此也就比荀彧出名的早,數年之前就被曹操收在了帳下。
笑夠了,曹操慢慢的直起了身體,把桌案上的戰報揚手扔給了程昱,臉上笑意未盡的說道:「念!大聲的念出來!」
程昱疑惑的接住戰報,扼要的念了起來:「日前,袁紹等十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