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第一塊冰面開始塌陷之後,裂紋迅速向四周擴散,一道道清晰的裂痕出現在扶餘戰士們的眼中,向著前後兩個方向的扶餘戰士蔓延開來。
「救命啊——」終於有人忍受不了眼前的絕境,一名扶餘步兵放聲大喊,然後轉身向身後跑去,試圖在冰面徹底崩塌之前,能跑回到距離自己比較近的岸邊。隨著這名軍士的瘋狂,其餘扶餘軍士也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步兵們紛紛轉身,向身後的岸邊奔跑,而騎兵們則是催動戰馬,想要在最短時間內登上身前的陸地。
生死攸關的時刻,深悉難水情況的扶餘戰士們,忘記了冬季難水的特性,他們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逃出生天的信念。可是,伴隨著三萬扶餘士兵雜亂無章的奔跑,難水錶層的冰面受到了劇烈的震動,開始大面積的出現崩塌,而且崩塌的速度越來越快,面積也越來越大了。
「啊—」一聲短促的呼救聲響起,一名扶餘戰士一時不察,被塌陷的冰面捲入了難水之中,他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就失去了任何音訊。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第一名軍士的落水,開啟了慘劇的序幕,大片的冰層成片成片的塌陷,大批大批的扶餘戰士發出或長或短的慘叫,被捲入到難水之中,再也沒能冒出頭來。
人力永遠不可能憑藉自身的血肉之軀,來和大自然之力抗衡,天災如是,火災如是,水災亦如是。難水中部地帶,水流平緩,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造就了難水中段水位很深,如果是在夏天,精通水性的人還有可能游到岸邊去。但眼下是隆冬時節,難水錶層的冰面,阻擋了落水的扶餘人浮上水面的所有可能性,並且還斷絕了他們呼吸空氣的途徑,一旦落水,十之八九都會葬身水底。況且,尉仇台崇尚武力。他此次帶來的五萬主力軍,都配備了鐵甲,用以增強部下軍士的戰鬥力,雖然大部分士兵的鐵甲樣式簡陋,但畢竟是鐵製成的,後世人都知道。鐵的密度遠遠大於水的密度,因此,落水的扶餘士兵們,在鐵甲的帶動下,迅速向江底沉淪。
扶餘戰士身上的鐵甲,還起到了另外一個作用。鐵的傳導性是很好的,迅速把難水中江水的寒冷。傳遞到了扶餘戰士們身上,並在鐵甲表層凝結成了一層薄冰,從而嚴重影響了落水戰士的靈活性,讓原本有希望逃出難水的扶餘士兵亂了手腳,徹底失去了逃生的能力。
僅僅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在扶餘人連聲的慘叫聲和攝人心魄的冰層破碎聲中,三萬扶餘士兵無一倖存,全部葬身難水的江底。整個難水上。寂靜的落針可聞,要不是那些零星殘留在冰層上的武器以及大片崩塌的冰面,昭示著剛才的慘劇,任誰也不會想到,就在一炷香之前,寂靜的難水之上還有三萬生龍活虎的扶餘戰士站在上面。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大自然用它特有的沛然不可御的威力。再次告訴了人們,天威的可怖之處。「這,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冰面,怎麼會忽然崩塌?」尉仇台目瞪口呆的看著難水的冰面。驚恐的自言自語著。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鏗鏘有力的戰鼓之聲,把處于震驚中的扶餘人驚醒了過來。漢軍營寨營門大開,數千漢軍精神抖擻的涌了出來,在漢軍的最前列,敖烈身穿游龍金甲,手握霸王槍,端坐在純白色的照夜雪龍駒上,威風凜凜的率先來到已經渡過難水的一萬扶餘騎兵隊列前。
敖烈身側,左邊是面如鍋底,眉目猙獰的許褚;右邊則是面如重棗,目若朗星的魏延。看到魏延出現在敖烈的身邊,尉仇台立刻反應了過來,自己千算萬算,小心又小心,最後還是上當了,被敖烈輕而易舉的坑殺了三萬主力,兩軍未及交鋒,自己已經輸了大半了。
尉仇台沒有猜錯,眼前這一切,都是敖烈和諸葛亮算計好的。借著軍中士卒叛逃為由,敖烈讓龐德和典韋二員虎將以及高句麗的將領,分批帶著士兵離開大營,避開扶餘人的耳目,繞道難水上下游的狹窄之處,渡過難水隨時準備襲擊扶餘人的後路;然後在公然斥責盡忠職守的魏延,逼得魏延渡過難水去和尉仇台結為同盟,當然,魏延的背叛是假的,純粹是為了吸引尉仇台舉兵來犯;同時,敖烈還命人趁著夜色的掩護,在難水的冰層上開鑿裂縫,這是最重要的一個步驟,裂縫不能開鑿的太大,否則會讓扶餘人心生警覺,但也不能太小,否則就不能達到讓扶餘人落水的目的,這個重要的步
第二百零六章 半渡而擊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