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讀完了,請、請殿下示下!」
老太監結結巴巴的讀完了手裡的聖旨,整個人幾乎後悔死了,悔不該為了討好董卓,自告奮勇的走這一趟,還不知道今兒個能否囫圇著走出柴桑呢?
劉辯並沒有搭理老太監,而是緩緩起身,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那名武官,冷聲問道:「你就是聖旨中說的董盛?朝廷委派的豫章太守?」
董盛是個體格魁梧的武將,並不像老太監那麼戰戰兢兢,否則他也不會接過這燙手的山芋,來豫章擔任太守了。
自恃有聖旨和印綬在手,昂頭道:「不錯,某正是新任的豫章太守,而且某也是董太師的族侄,你這樣侮辱朝廷使者,實在是悖律法,某必然上書參劾。」
「哎呀……原來是董太師的侄子啊,失敬、失敬……」
劉辯忽然變得一臉謙恭,上前幾步道:「有失遠迎,董大人萬勿怪罪,快請上座!」
董盛自恃是董卓的族侄,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看到年輕的弘農王突然低聲下氣,還以為被自己的話嚇壞了,得意洋洋的邁開大步,走到了帥案後面跪坐:「這樣還差不多……」
「差遠了!」
劉辯一聲冷笑,忽然拔劍在手,兜頭劈出。
董盛因為跪坐在地,再加上猝不及防,不及躲閃之下,一顆腦袋頓時被斬了下來,血淋淋的跌落在堂下,就像孩童手裡的陀螺般轉個不停。
看到弘農王突然拔劍,其他眾將紛紛效仿,各自抽出佩刀佩劍,砍瓜切菜一般把董盛的十幾個隨從斬殺在地。只把三個太監嚇得匍匐在地,好似將要被殺的豬一般求饒。
劉辯把劍收了,冷哼一聲:「寡人的劍不殺閹黨,免得被你玷污了!來人,把董盛的頭顱收了,交給這閹臣,讓他帶回洛陽交給董賊。告訴這頭肥豬,寡人早晚取他首級懸於城門之上,讓百姓共唾之。若是少傳一個字,便是這般下場!」
「老奴記住了,定然一字不落的轉達給董太師……」老太監幾乎被嚇癱了,戰戰兢兢的領命求饒。
「董太師?」劉辯把眼一瞪,怒視這閹奴,「寡人看你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不給你留點東西,看來你是不會長記性!」
劉辯說著話從匣里再次抽劍,一手摘下了老太監的帽子,在殺豬般的討饒中揮出一劍,卻是割下了一隻耳朵。
「拿著董盛的頭顱快給寡人滾,等我改變了主意,你這閹狗少的就不是一隻耳朵了!」
老太監顧不得疼痛,接過包著董盛腦袋的頭顱,帶著兩個小太監抱頭鼠竄,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柴桑城,一路上快馬加鞭,頭也不回。
看著幾個宦官抱頭鼠竄,劉伯溫皺眉道:「這樣倒是痛快了,但這董盛如此無腦,十有八九是李儒故意派來送死的,然後把殿下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攻擊你圖謀篡逆。」
劉辯不以為然的道:「他董卓早已臭名遠揚,寡人豈會怕他抹黑?天下蒼生,芸芸眾口,誰也無法堵住,只有手握重兵,才能一言九鼎。當寡人帶甲百萬之時,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
一場意外的插曲在劉辯果斷的殺伐之下很快結束,繼續按照原計劃做出委任,擢升蔣欽為裨將軍,留在柴桑擔任甘寧的副手,協助他共同組建水師,其他人則全部跟隨大軍向秣陵進發,即刻啟程。
柴桑目前的軍隊多達一萬人,劉辯決定把六千招募的新軍留給甘寧,當做水師訓練;並且從虎林大營運來了兩千萬銅幣,三萬石糧食交給甘寧支配。
豫章地域遼闊,境內盤踞著十幾股山越賊寇,各部老弱婦孺加起來多達十七八萬,大多隱居在山巒林立群山里,每年秋夏兩季都會下山打秋風,劫掠漢人。為了保持部隊的機動性,劉辯又把自己手中僅有的一千騎兵一分為二,五百人留在柴桑交給甘寧調度,其他的五百騎劃撥給魏延統領。
隨著一聲悠揚的號角,從廬江過來的近四千老兵再次拔營向東。
魏延率部在前,劉辯、劉伯溫、魯肅居中,廖化率部斷後。新任的豫章太守甘寧與副將蔣欽,以及郡丞費仲一直送出二十里,方才作罷。
隊伍剛剛向東走出五六里,後面又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五十二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