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何在?」
薛仁貴正躺在床上琢磨該如何把這場大戲演下去,怎樣才能讓曹操相信自己的投誠,完美實現諸葛亮的計劃,冷不丁被踹門闖入的賈華等人嚇了一跳。
急忙一骨碌爬了起來,雙目圓睜,叱喝一聲:「大膽賈華,你這個無名下將竟敢硬闖我鎮北將軍的營房?我看你是老壽星尋短見,活的不耐煩了!」
薛仁貴身高九尺,猛地站起來之後比賈華等人高出一頭多,猶如一座鐵塔般不怒自威,嚇得賈華及身後的士兵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壯著膽子質問:「薛禮,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薛仁貴冷笑一聲:「爾等下將小卒,不經通傳便擅闖我的營房,竟敢惡人先告狀,污衊本將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賈華將手中黑黝黝的假節鉞一揚,叱喝一聲:「薛仁貴,你看看我手裡拿的什麼東西?假節鉞在此,你還敢抵抗?」
「你……諸葛亮派你來的?」薛仁貴雙目圓睜,一臉怒容,演技爆表。
賈華叱喝道:「薛禮你因私廢公,貽誤軍機,導致宋謙戰死,三千多將士死在曹軍鐵蹄之下,二十萬石糧食被劫走。諸葛將軍依照軍法處罰你四十軍棍,以儆效尤,來呀,給我拿下!」
薛仁貴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我看誰敢?」
賈華拔劍在手,吩咐親兵上前拿人:「假節鉞在此,如同天子親臨,我就不信他薛仁貴敢拒捕,無法無天了不成?」
幾個親兵壯著膽子上前拱手施禮:「薛鎮北,上命差遣,請多多包涵,得罪了!」
薛仁貴雙臂微微動了幾下,最終沒有反抗,任憑諸葛亮的親兵把繩索套在身上,從營房中押解了出去,直奔諸葛亮的帥帳。
帥帳之內,諸葛亮居中高坐,陳宮、朱升、韓世忠、梁紅玉、馬岱、張嶷等人分立兩旁,姜維與文稷依舊單膝跪地,聽候處置。
「薛仁貴,對於你的遭遇本將感同身受,但你酗酒誤事,不聽調遣,因私廢公,貽誤軍機,導致我軍損兵折將,丟失糧草,本將在這裡依照軍律對你杖責四十,你可心服口服?」諸葛亮正襟端坐,目光如炬,厲聲質問被捆了雙手的薛仁貴。
薛仁貴案挺胸,冷哼一聲:「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既然你已經抬出了假節鉞,隨你處置便是,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但這次挨了打,本將少不得休息三五個月,到時候別再派人催我出戰。」
「雖然薛鎮北勇冠三軍,但軍法無情,不處置你難以服眾!」諸葛亮從箭壺中摸起一支令箭丟了出去,「左右何在?給我連同姜伯約拉出帳外各自杖責四十,以儆效尤!」
「諾!」
七八個杖刑兵早就準備好了軍棍,得了諸葛亮一聲令下,一擁上前把薛仁貴和姜維推出帳外,喊一聲「得罪了二位」,舉起軍棍一陣「噼里啪啦」的亂棍齊下,只打的二將臀部一片淤青,很快就腫脹了起來。
僥倖逃過一劫的文稷躲在一旁暗自沉吟:「看薛仁貴現在的狀態與劉辯及諸葛亮漸成水火,有朝一日叛漢降魏也不是不可能。」
杖責完畢,諸葛亮吩咐親兵把薛禮與姜維各自送回營帳,又對陳宮、韓世忠等人道:「雖然已經對薛禮處以軍法,但他蔑視軍紀,不聽調遣,我等已經難以與他共處。本將這就修書一封給陛下,請求把薛禮調走,另外派遣幾員大將來軍中聽令。」
陳宮、朱升等人俱都搖頭嘆息一聲:「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彼此之間已經心生芥蒂,也只能把薛將軍調走了。」
諸葛亮當即在眾目睽睽之下修書一封,寫完之後也不用信鴿,而是交給朱升,讓他快馬加鞭親自走一趟金陵,向天子稟報軍中生的事情。
夜深人靜之時,文稷悄悄爬了起來,背著正在熟睡的兒子文欽,摸起筆墨給曹操寫了一封書信,把今天諸葛亮使用假節鉞杖責薛仁貴四十軍棍的事情報告給曹操,並分析認為有很大的希望策反薛仁貴。
就在文稷晾乾筆墨裝進信封的時候,文欽翻了個身問道:「父親,你這深更半夜的不睡,窸窸窣窣的鼓搗什麼?」
「為父腹中疼痛,出去一趟!」
文稷捂著肚子裝模作樣,把書信揣進懷中悄悄出了營房,按照約定和以自己親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