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司馬炎。
斥候動身之後,司馬懿又對司馬錯道:「洛陽傅友德、徐庶手裡還有五六萬兵馬,若是得知徐晃出兵,一定會趁火打劫。兄長可聯合夏侯尚與曹真,在孟津通往懷縣的路上設伏,伏擊傅友德。」
「仲達所言極是,愚兄這就去準備!」
司馬錯點頭答應一聲,辭別司馬懿,從軍營中點起一萬人馬,星夜離開河內郡治所懷縣,並聯絡曹真與夏侯尚,相約在孟津到懷縣的路上設伏,尋找一處地形險要的必經之途伏擊傅友德。
司馬懿的斥候離開懷縣一路快馬加鞭,日行三百餘里,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抵達了河東郡治所安邑城,並把書信分別交給了郝昭與司馬炎。
郝昭看完之後頭搖的像撥浪鼓:「司馬仲達此言差矣,一寸山河一寸血,爭奪江山就應該寸土不讓,豈能將三百里河東拱手相讓?」
「郝伯道啊,你這話就有點犯軸了!」
司馬炎看過司馬懿的書信之後,決定先禮後兵,先耐心的規勸郝昭退兵,如果郝昭不聽再把控制起來奪取兵權,率部從安邑城撤退。
司馬炎端起茶碗,不疾不徐的道:「小弟也佩服你的守城能力,但你只能從戰術上守城,卻不能從戰略上守城。來的可是十萬漢軍啊,我們只有區區五千人,敵人二十倍於我,我等又能堅守多久?到最後還不是被困在城中,全軍覆沒。」
「就算全軍覆沒,我郝昭也絕不退縮!」郝昭拍案而起,說得斬釘截鐵,「我退一尺則漢軍進一丈,我為大魏固守一日,便能給陛下多爭取一天的時間重整旗鼓。若是人人不戰而退,國將不國,縱有山河之險亦無必死之心。我郝昭心意已決,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司馬炎搖搖頭:「唉……既然郝伯道固執己見,我便不陪你了,我馬上回去收拾下東西返回懷縣,你自己與河東共存亡吧!」
「嗆啷」一聲,郝昭突然拔劍出鞘,攔住了司馬炎的去路:「不行,你身為副將,若是擅自出走,勢必會影響軍心。所以,你我誰也不能離開!」
司馬炎還打算返回住處糾集心腹死黨,找個理由把郝昭誆騙過去抓起來,然後搶奪了虎符,率領兵馬放棄河東返回懷縣。沒想到竟然被郝昭先下手為強,反而把自己給控制了起來。
「郝伯道,司馬仲達現在才是掌管河內與河東的主將,你違抗軍令不說,竟然還對同僚拔劍相向,莫非你想叛魏降漢不成?」司馬炎後退一步,大聲叱喝郝昭。
寒光一閃,郝昭的劍刃抵住了司馬炎的喉嚨:「司馬兄弟,對不住了,為了拱衛河東,只好得罪你了……」
說著話扭頭叱喝一聲:「來人,把司馬炎押解下去好生看守,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但絕不能讓他擅自離開!」
「諾!」
郝昭的親兵答應一聲,十幾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把司馬炎控制了起來,囚禁在一座房間之內,無論白晝黑夜,輪流值守,寸步不離的看守。
就在郝昭把司馬炎囚禁起來之後,張遼與甘寧率領的五萬人馬自郖津渡過黃河,星夜疾行,用了兩天的時間兵臨河東郡治所安邑城外。
「給我把城池圍起來!」張遼催促胯下青鬃馬,手提七星盤龍刀,大聲指揮麾下的兵馬圍城。
一個多時辰之後,甘寧率部堵住了安邑城的北門與西門,張遼則堵住了南門與東門,一個個劍拔弩張,隨時準備攻城。
「城內的守將聽著,曹操已經在中原全軍覆沒,自己也死在亂軍之中。如今你曹魏已經群龍無首,爾等若是識時務,速速開門投降,免你一死,否則打破城池,雞犬不留!」張遼在城下立馬橫刀,大聲施展攻心之計,詐稱曹操已死。
郝昭在城上彎弓搭箭,奔著張遼就是一箭:「背主之徒,安敢在這裡信口雌黃?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大魏只是輸了一陣而已,他日捲土重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張遼聽到風聲響起,急忙揮刀格擋,把郝昭的羽箭擊落在地,催馬向前,喝令全軍攻城。另一側的甘寧同樣策馬揮槍,身先士卒的率領麾下的將士冒著箭雨強攻城池,一時間殺聲震天,顰鼓動地。
在張遼與甘寧的帶領下,五萬漢軍吶喊著朝安邑城發動了猛攻,一時間殺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