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冬季,天氣寒冷,滴水成冰,我們可以將水用器具潑灑在城門四周上,使城池更加堅固。而且凝冰築城,底面很滑,黃巾軍輕易攻不進來,我們可以再拖一拖,後面再想計策。」陳登搓著凍得發僵了的手,在城池上一邊踱步一邊答應道。
「嗯。」靡威點了點頭。心裡暗自調侃道:「楊四郎附體啊。」隨即吩咐士兵立馬拿著器具前去舀水,準備凝冰築城。
「主公,何不把水和鐵蒺藜、刺球等尖銳物一同凝成冰,這樣更具有殺傷力。」一旁一路沉默著的徐盛,忽然發話。
「對誒!」張昭贊同道。其餘眾將也是面露喜色,紛紛懊惱自己如何沒想到。
靡威眯了眯眼睛,心想:「這徐盛偶爾也能帶給我驚喜。」
一切準備停當,士兵們拿著大盆子,從護城河中舀出水來,澆在城牆上和地面上。其餘的百姓聽說黃巾軍來襲,看見士兵們紛紛凝冰築城,也帶著鍋碗瓢盆前來助陣。
靡威撮了撮手,對著眾人,咱們也去幫忙吧。
冬日的河水,寒的刺骨,靡威裹著陳登給自己準備的貂皮大衣,哆嗦著走下城樓,來到護城河前,徒手將水灑在城牆之上。其餘將領一見靡威親自動手,也不好推脫,紛紛效仿,前來凝冰築城。
幾個時辰,刺骨的寒風呼嘯著,手裡也是冷得滲人的河水,但是眾人沒有退縮。想著黃巾軍起義以來的暴行,看著靡威幾次冷的直跳也不肯放棄,眾人沒有畏懼。
一番努力之後,滑溜溜的城牆,危險的底面,眾人退回城中,靜觀其變。
不久後,遠處樹林裡的火光漸漸靠近,也從原本的一團搖身一變變成了無數個火把。
黃巾軍漸漸靠近,當先一人騎在馬上,面目猙獰,皮膚黝黑,活動了一下嘴巴高聲喊叫道:「兄弟們,咱們已經餓了十多天了,如今月黑夜風高,咱們立刻攻破這座城,吃一頓好的,好生地爽一把!」
「嘿!嘿!」黃巾軍一陣歡呼,還沒等管亥下達攻擊的命令,這支無組織的軍隊就猶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啊,哇,擦,咔!」最前面超前猛撲的黃巾軍們,一個個齜牙咧嘴,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黃巾軍們一踏上「冰路」,腳下便一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頭碰上了鐵蒺藜,當場斃命。
也有的沒有滑到,慶幸地繼續超前跑去,剛邁步不久,一腳踩上了刺球,刺球上的鐵針瞬間刺入了士兵的腳底,鮮血淋漓。一個踉蹌,朝後倒去,將後面的士兵盡皆絆倒,緊接著又是一片慘叫。
慘叫聲此起彼伏,林沖等人看著一個個的人影撲倒,輕嘆了一口氣,嘴角泛起微微笑容。
「報!敵軍負隅頑抗,在地上用水結成冰,還有暗器埋在地上!」一個帶隊的獨眼龍單腳跳到管亥面前,匯報到。他還好,只是扎破了腳皮,便退了回來。
「媽的!」管亥虎目圓睜 ,怒地高聲道:「老子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到多久,兄弟們都給老子退回來,砍樹枝,看老子一把火把這冰燒個乾乾淨淨!」
接到管亥的命令,所有的黃巾軍吃了苦頭,也是識趣的退了回來,舉著大刀,安靜地在一旁去當伐木工。
獨眼龍帶著幾個人,小心翼翼地踩在自家兄弟的屍體上,來到了離下邳城百步射程之外的一片空地之上。
「城裡的頑兵給老子聽著,你們最好是早點開城投降,不然老子們等急了,殺開了城門,所有的人都格殺勿論!」獨眼龍將刀插在地上的冰里,站穩了,高聲叫喊道。
城裡面一片寂靜,無人回應。
「聽見沒有,聾了?」獨眼龍張大了嘴巴,一臉不耐煩。
林沖趴在城樓上,用手勢示意了一下,嘴裡輕輕命令道:「投槍!」
身後的長槍兵得令,舉起長槍,使勁全身力氣,將長槍投出。
十幾支長槍衝著幾人呼嘯而來,一下子插進了獨眼龍幾人之前的寒冰之中,而獨眼龍等人卻毫髮無損。
「哈哈哈...」獨眼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得意忘形的笑聲迴蕩在四周,「你們傻啊,這麼遠的距離,還投槍,愚蠢,愚...蠢...」
獨眼龍的最後一聲叫罵還沒有出口,一支長槍卻是直直地插進了獨眼龍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