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司空府邸,議事大廳內的氣氛異常肅穆,曹操看著下方的文武,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把將一份案牘扣在桌案上,沉吟道:「召集諸位前來,為的是商討我軍接下來該如何發展,關於此,昨日荀彧提出了一定的看法,還有就是漢中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啊,據探馬飛報,呂布於今年六月初,兵分三路攻打漢中,現在已經連克褒城,斜谷,陽平關,你們都有什麼看法,都說說!」
此言一出,整個議事廳內一片譁然,呂布如今已經坐擁西涼四郡,手握十萬雄兵,如果再讓他奪得漢中,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再則,呂布攻打漢中的目的顯而易見,他是志在西川,西川和漢中是唇亡齒寒,漢中一失,西川必是不保。
更古怪的是,面對這割肉剔骨般的打擊,太守漢中、鎮南將軍張魯卻還在南貊駐守,除了讓本地駐軍前去防禦外,竟然不親自率軍前去迎敵;而劉焉竟然對這件事也置身事外,那漢中可是西川的門戶,如果讓呂布奪得漢中,他的西川還能保住不成。
事有反常必有妖,可究竟妖在何處,該如何反應,後果又是如何,這讓曹操的謀士們可傷透了腦筋,百思不得其解。
一時間,議事廳內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郭嘉站了出來。
作為曹操帳下的兩大謀主之一,他必須先站出來表個態:「劉焉和張魯這兩個糊塗蟲,根本就是自毀長城。」
郭嘉站在議事廳內,毫不避諱的斥罵著劉焉和張魯,他身邊的謀士除了荀彧和荀攸外,其他的都默默地往兩邊閃開。唯恐被這位謀士的鋒芒傷到,就連負責刑獄的滿寵都躲得遠遠的,裝作沒聽見。如果平時他們見了郭嘉,都會喜笑顏開的與他攀談,可是此時郭嘉正在氣頭上,眾人都不敢去觸其鋒芒。要知道郭嘉平時是不怎麼發火的,除非遇到什麼特殊情況。
這時候,荀彧穿過人群,悄悄的扯了扯郭嘉的袖子,輕笑道:「奉孝,稍安勿躁,這裡頭沒那麼簡單!」
&情還不不夠清楚嗎?這是作繭自縛吶!」,郭嘉一掃以往的不羈風格,怒氣沖沖地抖動著鬍鬚。指著西方怒罵道:「那兩個廢物,一個只知道修仙煉丹,一個只知道占地為王,如果讓呂布奪得西川和漢中,必定會成為主公的大敵,呂布的危險程度甚至超過了袁紹!」
&也沒料到呂布會這個時候出兵,本以為他會對西川下手,沒想到卻是漢中!」。荀彧也無奈的搖搖頭,他們還指望著等劉焉死後。讓張魯去當益州刺史制衡呂布呢,萬萬沒想到呂布竟然會提前出兵,而且還是傾巢而出,他難道就那麼放心馬騰不成?
這時候,荀攸也站了出來,對著兩人說:「咱們對仲德也不陌生了。他最擅長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他能說動呂布攻打漢中,這並不奇怪!」
&不會有什麼東西促使呂布提前出兵?」董昭摸了摸下巴,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了,呂布去年才西征羌族。這才過了一年又出兵攻打漢中,漢中這麼險峻,沒有十分的把握,誰敢妄自動兵,肯定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勝券在握,否則也不會這麼著急忙火的攻打漢中。
郭嘉垂頭思考了一陣,似乎在考慮董昭話中的可能性,曹操也略有所思的想了想,隨後看著郭嘉半天沒有反應,他又加了一句:「自古以來,不管是入蜀還是出蜀,除了祁山一帶,就只剩下葭萌關了!」
這句話說得頗為露骨,其中意義卻有些晦澀,郭嘉輕輕吐了一口氣,似笑非笑,手掌略拍了一下:「主公,或許呂布已經有了攻打葭萌關的辦法了,所以這才著急忙火的攻打漢中,看來,這漢中和西川,算是完了!」
呂布,他已經成為了曹操及其謀士心中的心腹大患,他們無時無刻都在關注著他的動靜,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扼其發展,可是天高皇帝遠,如今大漢到處都在打仗,,北方未定,南方又還有劉備和袁術,曹操已經沒有精力去對付他了。
&們還是對呂布的了解太少了,咱們一直以為他帳下只有陳宮、程昱、賈詡,可現在怎麼又突然冒出個法正,這法正是何許人?」
曹操再次端倪著漢中的戰報,見到信中描述法正以三萬破十萬,竟然全殲了漢中軍,頓時讓他心中一驚,當下抬頭詢問眾人,雖然信中也提到了徐庶在斜谷大破漢中軍,但那是雙方兵力對等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