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孩兒想在離去之前,與幾位好友辭別,不知可否?」徐庶向母親詢問到,目光卻是不著痕跡的掃了上官海棠和歸海一刀二人一眼。
徐母並沒有立即回答,隱晦的瞥了一眼上官海棠,見上官海棠示意,她這才說道:「我兒有此心,那我自當如此!」
徐母和上官海棠之間的眼神交流,徐庶自然是看在眼裡,因此,更加確定他的母親已經遭到了脅迫。但是,對於當前的形勢,徐庶也表示無可奈何。上官海棠和歸海一刀是幽州牧派來「請」他們一家去幽州效力,如此一來,徐庶在他們眼中的地位應當不會低,按理來說他的母親是不會受到傷害的;但是,徐庶作為一名孝子,不敢拿母親的生命開玩笑。徐庶曾經也曾仗劍江湖過,自然能夠感受到上官海棠和歸海一刀二人的強悍實力。
徐庶是袁常「請」去的謀士,自然不會過多束縛,畢竟日後說不定還是同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商妥之後,徐庶和徐母二人便各自回屋收拾東西,此去幽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此前因為董卓作亂,徐庶已經搬家一次了;在這樊城還沒待幾年,現在又要搬家了,而且這一次搬家似乎比上次還讓人鬱悶。至少,上一次搬家徐庶是作為主動的一方;而這一次,卻是被人脅迫著搬家,怎麼想心裡都不會太舒服。
徐庶和徐母二人收拾完畢之後,徐庶說了一聲,便離開家門,向他的幾個朋友辭別了。第一站,自然就是龐德公的家中。不曾想,到了龐德公家中之時,龐統卻是也在此處。
「元直,你緣何又來了?」
龐德公看到徐庶又來到自己家中,當即有些不解的詢問到。原來,前幾日徐庶就是在龐德公家中與龐德公、司馬徽二人暢談,縱論天下大勢。昨日才回去,今天就又出現了。當然,並不是說龐德公不歡迎徐庶,而是往常徐庶並不曾有過這樣的舉動。隱隱的,龐德公感覺到徐庶有些不對勁,再仔細查看徐庶的臉色,似乎真的如此。
「尚長兄,吾此番前來,是與兄辭別的!」
徐庶經過一日的考慮,心裡也平靜了下來。既然事已至此,無法改變,那他也只能接受了。龐德公雖然從年紀上來說,足夠做徐庶的叔伯輩了,但是,與徐庶他們交往,卻是以兄弟相稱,可見龐德公之洒然心性。
「哦?這是何故?」
「幽州牧遣人來吾家中『邀請』吾前往幽州相助,盛情難卻,吾卻是不得不去,故而來與尚長兄辭別。」徐庶苦笑一聲,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不過聽徐庶話語中的幽怨,顯然對於幽州牧的「邀請」,徐庶心裡還是感到有些彆扭。
「幽州牧?莫不是漢室宗親劉伯安,他又如何得知於你?」龐德公聽了徐庶的話,心中卻是更加疑惑了。
對於龐德公的話,徐庶無奈的苦笑一聲,稍微的解釋了一番。
原來,龐德公是一心當一名隱士,根本不了解如今天下的局勢。因為知道龐德公的心思,故而每次徐庶、司馬徽與龐德公交談之時,都不會去討論天下各方勢力,更多的商談的還是各種政策,民生的問題。對於各方勢力誰更有前途,誰實力更強,龐德公是一概不會過問。若非交往的幾個好友都是胸有大志的人物,或許他連這些都不會談,只是一心遊山玩水,不亦樂乎!
「原來如此,那劉伯安竟是已經身死,幽州也兩易其主,不想,如今天下已經亂成如此模樣,可嘆!」
經過徐庶的解說,龐德公總算明白了當今天下已經亂到何等地步,幽然的感慨了一句。不過,只是感慨一番而已,之後龐德公便不再多說,若非是因為徐庶的緣故,龐德公連問都懶得問了。
「幽州牧遠在幽州,且知世間有你元直這一號人,想來,元直此去幽州,必定能夠一展所長,實現心中抱負。」
「借兄長吉言,如今天色不早了,吾還要與德操兄辭別,便不在此久留了。」
徐庶作揖行禮一番,便與龐德公辭別,往司馬徽家中行去。龐德公雖然是襄陽人,但是,他卻並沒有住在城府之中,而是居住在在峴山南沔水中的魚梁洲上。從這裡到襄陽城還需一些時間,可見龐德公隱士之心是何等的強烈。
「侄兒拜見叔父!」
當屋子裡就剩龐德公和龐統之時,龐統端正的向龐德公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