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吳禹悠悠醒來,卻發現身旁坐著一個人,拿著一份信,靜靜的沒有說話,就那麼痴痴著拿著信,一遍又一遍的看著。
「二弟,你父親走了對麼?」吳禹並沒有被此人嚇到,或許是同病相憐下的心有靈犀,又或是其他,吳禹輕輕的坐了起來,沒有去碰觸他,只是嘆了口氣緩緩問道,雖是問,可卻早有答案。
孫策聽見吳禹的問話,那拿住書信的雙手猛然握緊,身體微微顫抖,直到書信褶皺的就要不堪重負方才又將它整理好遞給吳禹。吳禹咬了咬嘴唇接過書信:
「伯符我兒,為父思慮一夜,還是決意回徐州繼續做那下邳縣令,不過你既然和緣華結拜,自當輔佐,你一人勢單力薄,又性子好強,就讓你母親他們留在吳郡幫你吧。緣華此人的確不凡,跟著他,想必我兒之名日後定能響徹天下。」
這封信僅有寥寥幾句話,字跡潦草不知是寫的太倉促,又或是書寫之人情緒太過激動。看了這些,吳禹知道孫家正式歸自己麾下,可吳禹卻高興不起來。
「大哥,昨夜我父親和你說了些什麼?」孫策吐出一口濁氣,一雙大眼盯著吳禹,仿佛想要看到吳禹昨晚的經歷一般。只是這雙大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聲音也帶著些許的哽咽。
吳禹看著孫策這個樣子仿佛就是在看後世小時候那個無助的自己。嘆了口氣吳禹和孫策相對而視,都仿佛從對方眼中看見了自己,或許是看到了孫策眼中的自己,吳禹沒有辦法完全向孫策隱瞞孫堅的事情,可也不想孫策一直活在自己經歷的痛苦之中,緩緩的開口說道:「昨夜伯父並沒有和我說什麼,但我猜測你父親肯定有難言之隱。」
聽了吳禹的話,孫策低下了頭喃喃道:「自然有難言之隱,我回到下邳見到父親便察覺到了,父親時常看著我和弟弟嘆氣,又經常獨自一人待在府門前,這次來吳郡,父親還特意讓母親帶著權弟和阿香回來探親,可又叫我們三人先行.........我怎麼會看不出父親有難言之隱呢?!」
吳禹沒想到孫堅居然做了這麼多安排,不過卻也明白孫堅這麼做是在害怕,他害怕看到一家人同時出現在他眼前,他會狠不下心來去堅持他的堅持。
看著孫策不斷顫抖的肩膀,低著頭,吳禹仿佛又看到了昨夜的孫堅。
「系統我到底該不該說呢?我不想二弟和我一樣。」
「提醒宿主,孫堅還沒有死。」
「.........」被系統這麼一提醒,吳禹這才反應過來,孫堅現在並沒有死,昨天孫堅所言自己命數不長,應該也不是得絕症之類的。既然如此完全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把孫堅救下啊!想到這吳禹吐出一口濁氣,孫堅昨天的表現和後世自己父親太像了,把自己都弄混了,好在有系統的提醒才沒有鑄成大錯。
「二弟,你不要心急嘛!你父親有你難言之隱不告訴你,肯定是因為你如今的能力還不夠為他分擔,所以才不說,二弟,你相信大哥麼?」吳禹雙手抓住孫策的肩膀,將孫策低著的頭揚起來,看著他那雙眼的婆娑,突然微微笑著安慰道。
孫策用力的點了點頭,當孫堅不能依靠,或許孫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身為結拜大哥的吳禹了吧。
「你知道我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你父親數年之後將有劫難,雖然不太清楚究竟是何劫難,但這估計就是你父親的一個難言之隱,你現在急也急不來,在我身邊好好努力,日後我們勢力夠大,實力夠強定能幫到你父親的。」
孫策點了點頭,將頭埋在了吳禹的懷裡,吳禹緊緊的抱住這日後令人聞風喪膽的小霸王,輕輕的撫摸著。此時孫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需要呵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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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上,不知為何關羽和張飛又打了起來,可能是昨天被關羽給料理了,心中不服氣,又或許是天生的對眼了,就是想和關羽切磋。不過關羽也樂的一回來天天有個陪練,正好拿張飛來領悟太極。
「娘的,我說雲長兄,你怎麼也用起主公的招來了!一點不痛快!」張飛因為剛剛加入兵器還沒做好,拿著一桿制式長矛對著關羽猛攻,可惜這普通的長矛並不能讓他的武藝全部發揮出來,讓關羽拿著剛剛到手的青龍偃月刀守的是遊刃有餘。面對這樣的龜殼張飛自然沒什麼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