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期限轉眼即到,趙昱的三座營寨已經又被重新設置了一番,經過上次大戰的完美全勝,將士們對趙昱的任何命令沒有絲毫的懷疑,執行起來宛如行雲流水一般。
這一次趙昱將三座營寨布置成一字長蛇陣型,還是一座大營兩座小營,大營居中,左右各置一座小營,每營相隔三里,把個黃風口通往漢寧的要道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手中握著幾百名拓拔人的傷兵,趙昱不信拓拔人會不顧這些人的生死而對自己的通牒置若罔聞,任何一個頭領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第七天臨近黃昏的時候,拓拔人終於出現在了趙昱等人的視野之中,趙昱麾下的將士們雖然早就對拓拔人的到來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卻依舊被拓拔人強大的陣容嚇了一跳。
拓拔人這一次恐怕是真急了,三十七個部落的頭領最少來了七八個,這還是因為通知不及只召喚了臨近幾個部落的結果,而這七八個部落每個都有多則上千少則二三百名部落中的驍勇漢子隨行,這些人加在一起足有五六千人之眾。
五六千人對五百人,這個差距也太懸殊了一些,趙昱那些部曲就算對趙昱和八牛弩再有信心,也知道這支五六千人的拓拔隊伍絕不是他們這區區五百名士卒可以抵敵的,如果拓跋人不計後果的衝殺,也許只需要一個衝鋒,他們三個營寨就會被踏為平地。
而此刻,這支五六千人的大軍正在俯視著前方如同螻蟻一般的漢寧軍營寨,蓄勢待發,就連他們胯下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戰一觸即發,變得興奮起來。
「軍侯,你不能去,太危險了。」郭晟緊緊拉住趙昱的馬韁不鬆手。
郭晟是趙岱的舊部,在以前,郭晟還是稱呼趙昱為小將軍,可是自從上次大戰之後,郭晟已經自覺的改口稱呼趙昱為軍侯,在他的心目中,趙昱已經有了自己的位置,而不僅僅再是趙岱的兒子。
趙昱微微一笑,傲然說道:「烏合之眾何懼之有,就算我回不來,還有這麼多拓拔狗給我陪葬,值了。」
那幾百名受傷被俘的拓跋人早就已經被趙昱的部下用麻繩串成一串推到了營前,只要一聲令下,這些人必定會成為這場大戰中的第一波炮灰,絕無倖免。
管雪手牽戰馬悄悄走過來,與趙昱馬後的張坤並排而立:「軍侯,我願與你同行。」
管雪的話馬上得到幾名忠心部下的響應:「是呀軍侯,我也願與你一同赴死。」
趙昱眉頭一皺,開口罵道:「胡說八道,誰說老子是去送死?都滾回自己的崗位上去,此去我只帶張坤一人即可,如有違命,軍法從事。」
幾名部下都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有言語,唯有管雪卻是一梗小脖子把頭扭向了一側。
眾人都知管雪對趙昱的情意,而管雪自己也從未在人前隱瞞過自己的心意,營中人早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趙昱的人,此時自是無人敢來上前說些什麼。
「這不是添亂麼?」趙昱低罵了一聲,用手中的馬鞭指著管雪喝道:「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是」,幾名虎狼士兵一擁而上把管雪拽下馬來,不顧管雪反抗直接把她拖了下去。
張坤輕輕搖了搖頭,這個丫頭還真是搗亂,兩軍陣前我就算是拼死恐怕也只能護住軍候一人,你雖然身手還算勉強,但是恐怕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跟來只會增加累贅。
趙昱雙腳一磕馬腹,手中的馬鞭向郭晟握韁的手臂抽去,低吼一聲:「讓開。」
『啪』的一聲,馬鞭結結實實的抽在郭晟的手臂上,郭晟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一對上趙昱的雙眼,只得鬆開馬韁退後了一步,卻是頭也不回的大聲吼道:「各部注意,箭上弦,刀出鞘,臨陣有我,必勝!」
「殺!」
「殺!!」
「殺!!!」
數百將士齊聲響應,聲震雲霄,在這一個瞬間,五百將士凝結在了一起,宛如一塊堅硬似鐵的石頭一般不可撼動,士氣高漲到了沸點。
陣前被捆綁成一串的拓拔傷兵被這吼聲嚇得渾身一顫,這也許是他們在心中第一次對漢人產生了恐懼。
趙昱策馬揚鞭傲然駛出大營,麾下有這樣一支兵馬,何懼之有?
對陣的拓跋人根本沒有料到從漢寧軍營中只駛出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