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而戰。
只有明白這一點,涼州刺史府才能夠凝聚成為一股洪流,只有一支眾志成城的軍隊,才能割鹿九州。
主意即定,郭嘉等人轉身離去,軍隊征戰,需要的戰前準備極多。這些事情,都需要一軍主將,親力親為。
眾人離去,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徐庶與嬴斐兩兄弟。輕抿了一口茶水,嬴斐呢喃,道。
「秦失其鹿,十八諸侯共逐之,今漢失民心,本將自當親提大軍,自涼州而出,席捲天下,以取九州。」
輕描淡寫的語句出口,一股沛然莫御的氣勢,隨之升騰而起。這一刻的嬴斐,有一種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的光輝。
「林峰。」
「主公。」
盯著眼前的林峰,嬴斐眸子裡掠過一抹別樣的光華,其,沉默了片刻,道「始皇帝的佩劍,有消息否?」
聞言,林峰眼珠子一轉,將於其有關的資料消息,一一回憶了一遍,方才朝著嬴斐,道。
「屬下令黑冰台,翻遍了咸陽,未見天問劍的蹤跡。只怕天問劍早已遺失,不在當世之中。」
「嗯。」
嬴斐眸子裡精光閃爍,其望著林峰,道「此事就此作罷,取地圖來。」
「諾。」
望著林峰的背影,不斷走遠,最終消失於陰暗處。嬴斐心裡一片凝重,天問不出,故秦遺族便不能為其所用。
嬴斐心裡清楚,只有天問一出,才能喚醒老秦人心底的血性,令其迅速得到天下秦人的認可。
天問,乃始皇佩劍,其之地位如同傳國玉璽一般,那是身份的象徵。天問一出,嬴斐便是根正苗紅的始皇后人,故秦遺族,必定立即紛紛歸附。
「嘩啦。」
林峰抱來地圖,將之鋪開,徐庶瞥了一眼地圖,眼中光芒如瀑,其望了一眼嬴斐,道。
「故秦遺族,終非可靠。主公,汝何必如此急迫乎?」
這一刻,徐庶的眸子裡有一絲不解,他不相信收攏故秦遺族的後果,嬴斐會不清楚,不了解。
熟讀韓非子的嬴斐,其,根本就是法家信徒,那怕嬴斐表面上看起來,儒法道各家混合,但,其靈魂深處,卻依舊是一個法家門徒。
擅長於權謀,敏銳於人心。這樣的嬴斐,絕不會不懂此時接納故秦遺族的危害。
「兄長,天下大亂將至,斐必須想盡辦法,獲取最大的支持,唯有如此,才能鼎立一方,徐徐圖謀整個天下。」
瞥了一眼徐庶,嬴斐嘴角掀起一抹苦笑,道「唯有先存於涼州,不被大勢淹沒,方才有以後。」
「至於故秦遺族之禍,日後,一旦事成,斐有的是辦法,將之清洗,剪除其羽翼。」
這一刻嬴斐的笑容里冷意充斥,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在浩瀚如煙的華夏歷史中,這樣的故事太多了。
宋太祖趙匡胤,杯酒釋兵權。明太祖朱元璋,製造胡蘭案,將開國功臣,一網打盡。
對於嬴斐而言,為了政權的穩固,其不介意大開殺戒。那怕背上一個暴君或者屠夫的罵名,亦在所不惜。
「斐弟,汝做好準備否?」
爭霸天下,是一條曲折坎坷的不歸路,是以,徐庶望著嬴斐的目光中,充滿了鄭重。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嬴斐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最後將之隱藏於眼底,其望著徐庶,沉聲,道。
「事到如今,斐別無選擇!」
天下大亂,群雄如同在角斗場上的鬥士,幾百人角逐,只有不斷取得獲勝,才能在最後取得勝利。
無數人的命運,背負於嬴斐一身,這就像陳橋兵變一樣,此時此刻,嬴斐根本就不能退。
嬴斐望著徐庶,言辭之間委婉了許多。在這裡其留了一個心眼,並未直言自己欲取天下。
徐庶與自己雖然親厚,然卻於郭嘉有極大的不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太過於複雜。
兩人不僅是兄弟,還是君臣。當然了,最主要的則是徐庶母子對於大漢劉氏,有著相當大的親和力。在這件事上,嬴斐必須將自己置於被動。
人的一生總是會有這樣的那樣的謊言,就如此刻的嬴斐一樣,一句善意的謊言,將兄弟之
第四百零一章 不足以做王霸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