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熠熠,閃爍著奪目的精光,高順的雙眼之中露出一絲疑惑。 .更新最快看著呂布,等著其的回答。
「司徒府的管家方才來到府中,遞上拜貼,邀請本將過府一敘,爾等以為何?」
話間,呂布將手中的拜貼遞給了張遼。其雙眸之中光華流轉,璀璨奪目。此時此刻呂布坐在正位之上,自有一抹大威嚴。
「嘩啦。」
翻開拜貼,張遼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桌上。其沉默了片刻,隨之朝著呂布恭聲,道。
「遼以為當去!」
聞言,呂布與高順皆是在心裡一震,兩個人對視一眼,高順隨及抬起頭看著張遼,道:「文遠,汝何意乎?」
反問一句,高順臉上的神色更顯凝重,其雙眸一厲,看著張遼,道:「董丞相對於主公監視極重,而且文武相交乃是朝廷之中的大忌。」
「更何況董卓對於主公根本就不信任,一旦主公親去司徒府上,其必將會對主公產生隔閡,順,以為此不可為。」
兩大心腹意見相左,令本來就猶豫不決的呂布更加難以決定。前去司徒府必將令董卓起疑,從而將自己更加的邊緣化。
只是王允置金三百,珍寶無數,這是一份大禮,於情於理,呂布都應該前去登門拜訪一番。
……
「主公,汝若一直甘於人下,則此行不必去。若不願,拜訪王允勢在必行。」
三個人沉默了半天,張遼見呂布依舊沒有做出決定,其心中狠色一動,雙眸之中堅定閃爍,張遼嘴角一動,朝著呂布,躬身,道。
「嘶。」
張遼一下子提起此事,令呂布心中一震。呂布伸頭緊張的四望,見四周無人,方才放下了心。
片刻之後,呂布看著張遼,道:「文遠當慎言,此地處於長安府中難免有董卓的耳目,需謹防隔牆有耳。」
「諾。」
看著麾下兩員大將,呂布念頭紛雜而起,自五原之上的第一次殺人,以及自己拜丁原為義父時的意氣奮發。
為了崛起,其不惜殺了丁原以作晉身之資,其後入洛陽,更是拜董卓為義父。
這一切都不是呂布人賤,甘願為人子。只是其心裡清楚,他自己缺少崛起的最基本的資本。
拜丁原為義父,聚攏張遼高順等八健將,訓練并州狼騎五萬。
這一次拜董卓為義父,呂布所求不多,一切都是為了謀求一個正式的出身。溫侯爵位,雖然不如冠軍侯來的顯赫。
但是對於呂布而言,這已經足夠。這一刻,其已經不再是野路子,而是大漢王朝的官軍。
付出了代價,自然是收穫良多。念頭如水,在心間而過。呂布虎目犀利如刀,從張遼與高順的臉上划過。
沉默了片刻,呂布沉聲,道:「天下已經大亂,正是我輩男兒縱橫沙場,逐鹿中原的最佳時機。本將雖然才低智庸,卻也有一搏天下之心。」
到這裡,呂布臉上的神色顯得更加凌厲,其一字一頓,道:「此行本將當去,然,本將離去,爾等務必警惕。」
「諾。」
兩人頭應諾一聲,轉身離開了溫侯府。呂布的決定,不論是高順還是張遼都心知肚明,清楚裡面的槓槓道道。
呂布終究有稱霸之心,其又豈會甘願蟄伏於董卓之下,而且這一次王允以重金結交,所圖必不也。
王允乃三公之一,其出口必是三公九卿的意志,呂布心裡比誰都清楚,王允所圖,十有**便是董卓。
「王司徒,本將雖有稱霸天下之心,卻無謀害丞相之意,汝此番打算只怕是失算了!」
望著窗外的景色,呂布呢喃一聲,隨之下定了決心。天下可取,卻不可殺董卓。呂布心裡清楚,一旦殺了董卓,自己的名聲必將徹底的壞掉。
……
第二日一大早,呂布練完拳術與方天畫戟,再經過一番洗漱之後,只帶著一個隨從便單槍匹馬的來到了王允的司徒府。
「吁。」
一把勒住馬韁,赤兔馬仰天長嗥一聲,隨之騰空的雙蹄落下,如同一個雕塑一般的立在了司徒府門前。
「敲門。」
目光一閃,呂布翻身下馬,朝著隨從頭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