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焉的喝問,嬴斐臉色微微一變,其雙眸中射出一抹冷冽,道。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夏桀暴虐,商湯取而代之,商紂殘暴,周武起兵伐之。」
「東周王室無力維護天下一統,導致春秋戰國產生,其時,千古一帝始皇帝兵出函谷關,席捲關東六國。」
「始皇帝吞二周而亡諸侯,立大秦帝國。時有二世亂政,趙高篡權,方有秦末之之亂,楚漢相爭!」
「唰。」
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劉焉的臉上,嬴斐一字一頓,道:「試問劉益州,這天下何時是你劉氏的天下?」
「你……」
面對秦侯嬴斐凌厲的追問,一時間,劉焉有些詞窮。高祖劉邦斬白蛇起義,從項羽手中奪取天下。這個天下也是他劉氏搶來的,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這個道理天下人都清楚,沒有那一個姓氏是萬古一致的帝王,就連功高蓋世如始皇帝,也不過二世而亡。
而且他們劉氏的天下,原本就是搶自嬴氏,可以,這個天下根本就沒有什麼標準,實力即王道。
……
「哼。」
朝著劉焉冷哼一聲,嬴斐雙眸一閃,朝著典韋,道。
「撤!」
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已經是生死之大敵,嬴斐自是不會給對方面子。從這一次雙方主帥會面,就預示著戰爭已經拉開了序幕。
「諾。」
典韋頭應諾一聲,人卻沒有動,這個時候兵危戰險,典韋對於劉焉並不放心。這一刻唯有秦侯嬴斐先行,他需要留下斷後。
與此同時,就在嬴斐調轉馬頭的瞬間,前軍巢車之上,周瑜眼中殺機凜冽,左手一揮大喝,道。
「準備。」
「諾。」
秦侯嬴斐是這十萬大軍的主心骨,面對劉焉的十五萬大軍,這個時候嬴斐絕不能出事。
箭陣鎖定,凌厲的殺機直射而來,大熱天的劉焉渾身一冷打了個冷顫,其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斐,左手一揮,道。
「退。」
劉焉雖然戰陣指揮能力沒有嬴斐厲害,但其的眼光一也不差。他自是清楚對面秦軍箭陣已經準備妥當,只要秦侯退去,箭矢必將鋪天蓋地而來。
在秦侯嬴斐退去之際,正是自己撤退的最佳時機。
「諾。」
……
一場會面就這樣結束了,言辭之間的爭鬥落下了帷幕,卻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這一場戰爭的勝負,還需要一場兵對兵,將對將的殊死搏鬥。
沒有任何一場戰爭不需要流血,從來沒有那一場戰爭是主將間的口角之爭,戰爭之所以是戰爭,它不僅代表了勝負。
更有熱血與鐵血,當然了一場戰爭最主要的則是無盡的鮮血,自古至今,從西到東,從來就沒有過一場不流血的戰爭。
戰爭代表著殘酷,更代表了死亡!
如海血泊,如山屍骨,只有不斷地死亡,數十萬屍體才能鑄就一個王座。
「咯吱吱!」
……
中軍之中,一輛巨大的巢車剛剛組裝完畢,底下一百多個大力士拉著,準備隨時移動。
巢車之上,一桿嬴字大旗迎風招展,在正中間有面黑色的旗幟,上書篆秦字。大風吹來,旗幟獵獵作響。
吹動秦字大旗,一股蒼涼的氣息在天地四方升起,一時間,巢車成了眾人的焦,光芒萬丈。
站立在巢車上,嬴斐背負雙手,雙眸有神望向了劉焉的大軍。
「子龍,惡來。」
「主公。」
瞥了一眼躬身行禮的兩個人,嬴斐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其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劉焉大軍,道。
「由子龍斗將,惡來掠陣!」
「諾。」
斗將是一種俗成的約定,雙方大戰之前,斗將以提升自己大軍士氣,同時打擊對方士氣。
「主公,惡來武技大開大合,用來斗將恐怕會比子龍更為合適!」
在典韋與趙雲走下巢車時,一旁的郭嘉眼珠子一轉,朝著嬴斐勸諫,道。
「嗯。」
了頭,嬴斐沉默了片刻,對著郭嘉,道:「誠如奉